韓江雪也嚴肅的道:“不錯,那丁寧對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非一般武者可比,萬一被戰狂失手打死,就連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翁斗笠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連連點頭表示認可,讓龍王聽的嘴角一個勁兒的直抽搐,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哪裏來的底氣,認爲那戰狂竟然能“失手”打死丁寧。
獨孤雕訕訕一笑,悻悻然的道:“我就是說說,說說而……”
話音未落,房門就被嘭的一聲踹開,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的魁梧青年破門而入,眼睛中閃爍着興奮的光澤,粗聲粗氣的道:“那個丁寧真是絕世半神?他在哪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誰也沒想到戰狂這個武瘋子竟然會躲在門外偷聽,房間裏瞬間一片死寂,衆人臉色都變的極爲難看,特別是獨孤雕,恨不得一巴掌扇爛自己的破嘴,這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難辭其咎。
龍王好奇的打量着戰狂,感受着他周身旺盛到極致的氣血和不斷升騰的強大戰意,心裏不由暗自心驚。
這是繼丁寧之後,他第二個看不透的年輕人,雖然實際年齡肯定要比丁寧大不少,但以他的眼力,卻能看出來這戰狂絕不超過五十歲,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個年輕人。
“戰狂,你別亂來,那丁寧可不是一般的武者,是爲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
葉孤舟苦口婆心的說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打消他找丁寧比試的念頭。
“他在哪?”
戰狂卻仿若未聞,目光如電般盯着葉孤舟,那攝人的眼神竟然讓葉孤舟心裏發慌,後背都浸出了冷汗,勸說的話也戛然而止。
翁斗笠和獨孤雕在他強大的威壓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反倒是韓江雪蹙着黛眉不悅的喝道:“戰狂,別沒大沒小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戰狂似乎對韓江雪極爲尊敬,強大的氣勢陡然一收,臉上的桀驁不馴之色盡去,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嬸嬸,你放心,我就是找他切磋一下,保證不打死他。”
龍王眼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保證不打死他?這得有多大的自信啊,纔敢說這麼狂妄的話。
聽到戰狂的稱呼,葉孤舟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向韓江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樣子,憋的好難受。
韓江雪俏臉一紅,羞惱的道:“我可不是你嬸嬸,別瞎喊。”
戰狂卻無所謂的一擺手,大大咧咧的道:“就算現在不是,遲早也是。”
“滾。”
韓江雪面紅耳赤,羞惱的喝罵道,暴怒的一腳踹向戰狂的屁股。
轟的一聲,戰狂也不抵抗,任由她一腳踹在屁股上,藉助這股力道直接撞碎了窗戶破窗而去,只留下大笑的話語聲在房間裏迴盪:“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
“這個混蛋。”
韓江雪氣的俏臉通紅,憤怒的跺了跺腳追了出去,可惜,哪裏還有戰狂的影子。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立刻跟上頭彙報。”
葉孤舟等人臉色凝重,丟下一句話就如風似的匆匆而去,韓江雪也緊跟着他們而去,眨眼間,房間裏只剩下龍王獨自一人
“不行,得跟丁寧先通個氣,讓他想辦法避開這戰狂纔行。”
思忖片刻,龍王連忙取出手機撥打丁寧的電話,可惜,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讓他急的六神無主。
丁寧此刻正在手術室裏忙着搶救童燕兒,哪裏顧得上接聽電話。
若是在其他醫院,他想要接手搶救童燕兒,必然會遭受百般阻撓,但在天壇醫院,卻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相反,在江院長帶着丁寧匆匆走進手術室時,那些負責搶救的醫生們個個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童燕兒已經生命垂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吊着了,隨時都會一命嗚呼,但由於她的特殊身份,沒有人願意擔負搶救不利的責任。
儘管大部分人都不認爲丁寧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他願意接手,不管能不能搶救回來,他們都無需再承擔責任了,何樂而不爲。
在江院長賠着笑臉的請求下,丁寧答應讓各科的主任都留下來旁觀。
美其名曰是爲他打下手,實際上他知道,他們是想要開開眼界,親眼見證他是如何締造奇蹟的。
畢竟,童燕兒的傷勢太多太重了,涉及到骨科、外科、內科、腦外科、神經科、五官科、皮膚科等等幾乎所有的科室。
曾經在網上抨擊過丁寧的那位“名滿天下”霍仁立也在其中,儘管當初被江院長借用錦衣衛的名義給震懾過,丁寧在醫學峯會上又大放異彩,讓他表面上不敢再說什麼,但內心裏對丁寧還是極爲仇視的。
此刻,看着丁寧既不消毒,也不穿手術服,直接赤手上陣,眼底
不由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心裏暗罵一聲傻逼,真以爲自己會點醫術就能起死回生了,這可是集全醫院除了婦產科和小兒科外幾乎所有科室的主任和專家都束手無策的傷勢,童燕兒這次必死無疑,這貨竟然還傻乎乎的主動撞上來,看你如何收場。
一想到丁寧可能會因此而身敗名裂,讓他小神醫的不敗神話從此而破滅,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而承擔責任,霍仁立就興奮的渾身都在哆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丁寧,極爲期待他失敗後沮喪懊悔的精彩表情。
可惜,註定他的期待不可能成功,在他眼裏根本沒有任何回天之力的傷勢,在丁寧手裏,卻只是小菜一碟。
若是他願意,甚至能讓童燕兒當場就活蹦亂跳的下牀行走,但現場那麼多人看着,他知道那樣太過於驚世駭俗,只能委屈童燕兒多在醫院待一段時間了,儘量循規蹈矩的用他們能夠看懂的方式來做一場現場演示版的手術。
中醫麻醉術,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施展,讓童燕兒恢復意識後不會感受到痛苦。
畢竟,童燕兒是因爲他才遭受了池魚之災,這讓他很內疚,只能用讓她少受罪的方式來稍作補償。
隨後,取出一顆氣血丹給她喂服下去,讓她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紅潤,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着,隨即睜開了眼睛,竟然已經恢復了意識。
一幫醫學專家們大眼瞪小眼,看着丁寧的眼神已經變了,這是什麼手段?竟然讓一個陷入深度昏迷即將死亡的人這麼快就恢復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