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尤其高大雄壯的黑人肩膀上扛着一把RPG火箭榴彈,綠色的榴彈彈頭在金紅色的陽光下折射着冰冷的金屬光澤,給這平靜而魅力的蔚藍色大海增添了幾分猙獰陰森。
“船長室,對方持有重武器,不要停船,用S形航線造浪,不能讓他們靠近。”
隊長臉色凝重的呼叫船長室。
“船長室收到。”
對講機裏傳來簡單的回覆,隨即,這艘萬噸巨輪開始咆哮,輪機艙解除了發動機安全負荷,兩臺三層小樓般大小的發動機開始全力運轉,如同發狂的鋼鐵巨獸,成S形路線開始加速行駛,掀起的浪頭逼的海盜快艇不得不暫避鋒芒向後退去。
“法克,看我的。”
那名扛着火箭榴彈的黑人壯漢險些被巨輪掀起了的巨浪給拍到海里去,抹了把臉上鹹溼的海水,獰笑着站在快艇船頭,火箭榴彈瞄準了巨輪就要發射。
船上的船員和護航員們都心裏爲之一沉,雖然火箭榴彈能夠給這艘萬噸巨輪造成的傷害極爲有限,但對船上的人員卻具有着莫大的殺傷力,一旦火箭榴彈發射,必然會造成嚴重的傷亡。
“噗!”
一聲輕響,一枚狙擊子彈精準的射中那黑人大漢的眉心,瞬間死亡的黑人大漢臨死前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扣動了發射器的扳機,噗通一聲跌落在海水裏。
轟!
一聲悶響,榴彈在海底引爆,劇烈的爆炸波掀起滔天的巨浪,澆了趴在甲板上的童燕兒和常虹滿頭滿臉。
“噢!”
船上,卻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船員和護航員們爲隊長精妙的狙擊解除了火箭榴彈的威脅而歡呼雀躍。
“噗!”
可下一刻,所有人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因爲他們通過船上的監控發現,隊長在狙掉那黑大漢的同時暴露了行藏,被潛藏在海盜中的狙擊手抓住機會進行反狙擊。
好在隊長反應夠快,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立刻隱蔽身形,只是右肩膀中彈,沒有生命危險,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只是,護航員畢竟不是正規軍隊,能夠配備一杆狙擊步槍已經是違規,現在隊長又右肩中彈,肯定無法再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對海盜進行壓制。
再說,海盜一方還有暗中的狙擊手在虎視眈眈,其他護航員就算是想要去接替隊長也不可能,這讓他貨船立刻陷入岌岌可危的狀況。
“找到他了。”
就在所有人憂心忡忡之際,對講機裏突然傳來隊長咬牙切齒的聲音。
隨即,躲在甲板掩體後的護航員跟船員們就看到,一道狙擊子彈帶着尾焰呼嘯而出,精準的命中一艘快艇中始終趴伏在海盜身後的一名白人男子眉心。噗!
鮮血迸濺,那名白人男子目光中還帶着驚疑和難以置信之色,腦袋一耷拉死於非命。
噠噠噠!
砰砰!
隊長帶傷一擊將對方狙擊手殲滅,瞬間鼓舞起了護航員們的士氣,也不再隱藏行蹤,抱起95式衝鋒槍衝着快艇瘋狂的進行掃射。
,海盜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一頭栽落在海里。
“撤退,撤退!”
海盜小頭目驚慌失措的大喊道,率先調轉船頭倉皇逃竄。
其他快艇上的海盜見狀不妙,一邊還擊,一邊催促着同伴調轉船頭快點逃。
雖然護航員們很想把這些該死的海盜全部殲滅,但這些海盜在海上生存的經驗極爲豐富,駕駛的又是快艇,機動性和靈活性遠超貨船,很快就在丟下五六具屍體後消失在茫茫的大海當中。
“隊長,你的傷怎麼樣?”
護航員人數不多,加起來也只有十二個人,之前又犧牲了一個,現在只剩下十一個人了,這些護航員在戰鬥結束後,就第一時間趕向隊長所在的之處,關切的問道。
“幸好我是左撇子,不然,今天就危險了。”
隊長的右肩膀血肉模糊,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慶幸的說完後,就眼睛一翻白暈了過去。
“隊長。”
“隊長……”
護航員大驚失色,聲嘶力竭的撲上去呼喊着。
“讓開,不要動他,我學過一點簡單的醫術,我來看看。”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童燕兒愕然的看向常虹,她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懂醫術。
護航員們紛紛看着常虹,見是熟悉的同胞,這才讓開道路,但卻依然保持着警惕,緊盯着常虹,只要她稍有異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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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還好還好,子彈只是擦着他的肩膀過去沒有打中,否則,恐怕他整個肩膀都要被打碎了。”
常虹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番,如釋重負般的說道。
護航員們聞言都露出喜色,他們是身經百戰的退役特種戰士,哪裏看不出海盜使用的竟然是反器材狙擊槍,這種威力巨大的狙擊子彈打在牆壁上都能轟出一個大窟窿來,要是打在人身上,半邊身子都能被炸沒了。
隊長右肩膀的傷勢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只是皮外傷罷了,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雖然只是擦傷,但因爲之前他始終處於精神高度集中而緊張的戰鬥狀態,血液循環加速,導致他失血過多才會暈了過去,所以,現在我們必須立刻給他輸血纔行,否則,他會有生命危險。”
常虹話音一轉,臉色極爲嚴肅的道,看着隊長的眼神中蘊含着難以言說的異樣情愫。
作爲一個出身尚可,在衣食無憂的和平環境中長大的女孩兒,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身經歷一場可怕的槍林彈雨,還眼睜睜的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這對她的心靈造成無以倫比的震撼和衝擊,就在她驚恐而絕望的認爲自己必死無疑之際,隊長用身體爲她擋住子彈的捨身相救,讓她的心砰然而動。
濃濃的安全感將她的心緊緊包裹,哪怕是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姿勢,也只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和女性本能的羞澀,卻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甚至在隊長爬起來離開她的身體時,她還有種悵然若失的不捨感覺。
“船上有簡易的醫療工具,一次性輸液器也有,只是,隊長是A型血,我們的血型和他都不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