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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萬里出馬

    他們進入的那棟居民樓的底商很符合阮瞻的要求,不大,只有三十幾平米的樣子;封閉,除了衛生間沒有任何的套間,只是在房間裏有一個木板的隔斷牆,把空間分割成兩半。

    阮瞻從衣袋中拿出一疊符咒,“全貼上。”他憑藉感覺準確地把符咒遞給左德,“四壁、門窗、屋頂、地面平均分配,不能遺漏一個地方。”

    左德干脆地應了一聲,就和馬記者行動起來,劉紅則在一旁悄悄觀察着阮瞻,判斷着左德和這個新來的男人誰更能帶自己逃生,她就要想辦法跟着誰。

    雖然阮瞻舉止從容,但劉紅還是慢慢看出阮瞻的眼睛有些問題。

    “你的眼睛――是瞎的嗎”她的問話脫口而出。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都看向阮瞻,而一邊的小夏二話不說,走上去狠狠給了劉紅一巴掌。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平時看來文雅大方、聰明懂事,可一遇到危險就把所有的自私、卑鄙和白癡全部暴露了出來

    “你打我”劉紅是省電視臺有名的美女記者,萬千寵愛集一身的人物,哪受過這樣的對待,登時把恐懼全忘到了一邊去,又驚又怒

    “不怕告訴你,我早想打你了”小夏挺直着脊背,“你是個情緒污染者,除了散佈恐慌沒有任何作用,你這種人活該被鬼吃了這還是好的,你再有事沒事大喊大叫,我一腳把你踹回到廣場去。他是爲了衝進城救人才受傷的,不許你說他的眼睛,不然我讓你也嚐嚐看不見的滋味死一邊去,別讓我看到你”

    “你――”小夏一番雷霆之怒把劉紅震住了,一貫伶牙俐齒的人竟然說不出話。

    小夏冷哼一聲,轉身拉住阮瞻的手,“我們去後面休息,不理這個活鬼一樣的女人”

    過了好幾秒鐘,劉紅才緩過勁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眼見着小夏和阮瞻的身影隱沒在隔斷木牆的後面,劉紅氣得渾身發抖。她看向其它人,可是沒人理會他,就連左德也是一樣。

    她一口氣發泄不出,只好跑過去拉左德的胳膊,因爲她知道左德對自己一向非常好,“你給我評評理,我不過是問一句,她竟然打我”

    “如果你還想逃命出去,就別得罪嶽小姐。”左德冷冷地回答一句,繼續貼符咒。

    他一直對劉紅抱有特殊的好感,沒想到這件意外事件暴露了她的內在本性,這讓他失望之極,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不過是因爲他心善,覺得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不想扔下她不管而已。而且只要長了眼睛就看得出嶽小夏和那個叫阮瞻的男人之間的情形,那是相愛的人之間纔會有的感覺――親密、溫情脈脈,阮瞻一定是爲了嶽小夏才闖進這個空城裏的,他們其它人都是受了人家的恩惠,怎麼還能無理取鬧呢

    他的一句話讓劉紅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不傻,知道還要依靠別人才能逃出去,於是只好忍下這口氣,又想起小夏說自己像活鬼一樣,連忙從那個一直也沒丟掉的包包裏拿出化妝鏡,出事後第一次整理起自己的妝容來,根本沒想過這片刻的安寧全是拜阮瞻所賜。

    左德無聲地嘆了口氣,默默地完成了手裏的工作,然後擡頭看看門外。只見房間外的霧氣翻騰着,好像要擠進來一樣,可因爲那些符咒的關係而無法進入,於是象雨前的烏雲一樣變得越來越濃厚、陰沉。

    他明白這個姓阮的男人不是個普通人,可是這裏的情況太過兇險,他們的結局如何根本無法預料,但無論如何總是有些希望了。只是他判斷不出時間,自從進了這個空無一人的新鎮,他的表就停頓不前了,天色也一直是這樣灰濛濛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現在是什麼時候

    而在舊鎮中,此刻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因爲下鄉宣傳的一行十五人,只有三個司機回來了,其餘人一直沒有消息,鎮政府正根據三個司機的描述,組織了大批人力去山上和幾條路上尋找宣傳隊的蹤跡。

    不過這三個司機說得有些離奇,鎮領導已經勒令他們封口,所以鎮上的人只知道宣傳隊在雨夜的山林裏迷了路,鎮上正在派人找而已。

    傍晚和早上一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上班的人們回家、上學的孩子放學,主婦忙於買菜做飯,餐廳和街邊的小攤也喧囂非常,而在這一片熱鬧和匆忙中,一個男人卻貌似悠閒地走在街上。

    這個人面生得很,一看就是外地人,衣着在隨意中透着考究,身材高大,卻一臉溫柔和氣,看着十分討人喜歡,舉止和風度都不是本地人所具備的,吸引了經過街上的所有年青女性的注意。

    “這位先生,喫個飯不”一個小餐廳的女服務員出來招攬生意。

    萬里微笑着搖搖頭,繼續向前走。

    阮瞻已經詳細地告訴了他地址,他要找到阮瞻住的地方,那

    裏有阮瞻給他留下的東西。他的方向感很不錯,根本不用問路,就這麼慢慢走,就已經看到那間旅店了。

    “這傢伙,用得着這麼省嘛,都不住間好一點的旅店”他咕噥了一聲,有點不情願地走進了這間小店,這在外人眼裏看來,他這樣卓而不羣的人進了這樣低檔的地方非常不協調。

    他要了一間和阮瞻隔壁的房間,然後乘人不備破門而入。其實也不算硬闖,因爲阮瞻早就在門鎖上做了手腳,別人不知道怎麼進去,可他們之間自有一種獨特的方法。

    一進門,他就先在衣櫥的夾縫裏摸了一會兒,取出了那柄血木劍。

    血木劍沒有收小,是阮瞻知道他沒有法力,根本不會使它變大,所以才讓劍維持着正常的樣子。其實他一直主張阮瞻把劍帶進那個有問題的新鎮裏去,但阮瞻怕司馬南在外面做怪,所以把劍留給了他。

    如果司馬南找打手來,他是不怕的,他人高馬大,屬於經常泡健身房的人,而且打架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現在有了血木劍在手,就算派鬼怪來,他也可以對付

    他的任務是調查出洪清鎮及其附近地帶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大案,或者大批人口死亡或失蹤的事件。

    他接着在抽屜裏找出一個牛皮紙信封,裏面是阮瞻留下的、方便兩人聯絡的寶貝――大約十幾只紙折的小鳥。那是阮瞻的飛鳥追蹤術的升級版,這是他給起的名子。

    飛鳥追蹤術在關正那件事中用過,阮瞻之所以修煉這種道術一開始是因爲司馬南曾經用過一個什麼飛鶴當間諜,刺探過他們的事。而阮瞻後來發現,他父親當年囫圇吞棗似地灌輸給他的許多理論道學上有過這樣的東西,於是練成了更正宗、更高端的飛鳥追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