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還是第一次御使飛劍,多少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這聖虛公子的劍訣倒是奧妙非常,運使起來飛劍千變萬化,游龍驚鳳一般。
就在此時,山外忽然有人聲傳來:“山裏的人都給我出來。”
這聲音如同雷霆震盪一般震耳欲聾。
清風雙眼微眯,知道這是正主來了,於是他收起飛劍,毫不猶豫的破門而出。
祖祠裏面,一直盤坐餘地的豐城此刻也睜開眼睛,口中嘀咕着:“該來的始終要來,列爲祖師保佑我萬山派傳承不斷。”
待他說完就起身推開房門。
嶽靈兒守衛在大殿之前,爲的就是第一時間能夠看到來人,此時她那可愛的俏臉卻是嚴肅無比。
她站起身來,看向半空之中一白髮修士,滿臉都是決絕之意。
此刻就聽她輕喝道:“不知前輩來我萬山派所爲何事。”
那老者早已經看到這山前女子,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頃許他按下雲頭降落下來,眼神之中略微放出些許光彩道:“你這女娃休得囉嗦,吾乃白家老祖,此次目的你等應該早就知道。
快說,我那祖孫兒到底怎麼樣了。”
這時候嶽靈兒走進大殿之中,拖出一口黑皮棺材來,她揭開棺木,裏面露出了聖虛公子的屍體來。
白家老祖看到聖虛公子的屍體,臉色不由一變,聲音狠厲的道:“到底是誰幹的。”
“是一隻殭屍,我們邀請聖虛公子爲本派除掉一隻殭屍,誰想他功法不濟這才折損了性命。”
白家老祖聽到此話,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那棺木身旁,看着裏面那臉色烏黑的祖孫,確實是被屍毒感染而死。
不過他看着那斷頭處,又心生疑惑道:“就算是他被飛天殭屍所殺,這頭顱爲何會被人斬下。”
嶽靈兒馬上說道:“是我乾的,當時他要屍變,懇請我做的,纔會如此這般。”
白家老祖冷哼一聲,眼睛死死盯住聖虛公子的屍體。
片刻之後,豐城到來,看向眼前一幕,有些不解的看向嶽靈兒。
就在此時,清風也幾乎同一時刻到達此地。
嶽靈兒看着二人,對着二人微微搖頭,示意二人不要說話。
那白家老祖看了眼聖虛公子的頭顱,又看了眼嶽靈兒,他剛想開口,卻是臉上一變,看向了清風。
“你這女娃,還敢對我撒謊,此事是這個少年做的吧,真是不知道我這祖孫和你有多大仇恨,你竟然會下如此殺手。”
“你說什麼,我都說此人是我殺的了。”嶽靈兒馬上聲音激動的大聲喊道。
“哼,休得胡言,我白家的血珊瑚,可以記錄一切東西,並且還會留下追逐標記,一旦被血珊瑚碰到,就可以塑本還原事實真相。”
大家聽到這裏,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他口中的血珊瑚是什麼東西。
此刻就看到那白家老祖,手裏拿出一面紅色鏡子,他不斷打出法決在其上面,下一刻鏡子懸浮半空之中,發出七彩光芒。
清風身上一點紅芒從他衣服上面漂浮而出,來到鏡面之上,接着那鏡面上就出現了一副幻影。
那幻影之中正是聖虛公子眼神狠厲的瞪着清風,隨後清風便一劍砍下他的頭顱。
看到這一幕,白家老祖閉上雙眼,拳頭狠狠握住。
嶽靈兒和豐城都有些傻眼,不想世間還有如此神奇之物。
清風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這時候他纔想起來,當初那聖虛公子捏爆的紅色球體,爆發出無數紅色液體,竟是這種用處,真是嘆他心機深沉,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
下一刻,白家老祖眼睛再一次的睜開,眼神之中卻是殺機涌動。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白家老祖語氣之中隱含着無比的憤怒之色。
“我……”嶽靈兒還要說什麼,那老祖卻是一擡手製止了她的話來。
並搶先說道:“你這女娃胡言亂語,想要爲這小子開脫嗎,告訴你,這小子今日要死,你們也難辭其咎,以爲所有人都跑到就沒有事情了嗎。
哼,不妨告訴你們,殺我白家人者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他要死,你們也得死,你萬山派跑出去的人也要被我白家找出來全部殺掉。”
白家老祖此話一說出來,頓時身上散發出莫大威壓鋪天蓋地碾壓而來。
三人頓時感覺空氣都有些凝固起來,他們心中都是一驚,清風沒有想到這白家老祖的修爲完全超乎自己的預料,憑着這股威壓,此人功法幾乎要達到了煉神反虛的境界。
豐城不懼死亡,可是一想到所有門徒都要被白家處死心中頓時悲傷不已,感覺自己愧對列位祖師。
嶽靈兒不懼,眼中盡是倔強之色,她不服,聖虛公子殺意在先,死有餘辜。
這時候白家老祖臉色一冷,伸出一隻手掌對着清風處一壓,一股巨力隔空而來。
瞬間化爲一巨大手掌對着清風一掌握下。
“不要”嶽靈兒大喝一聲,身上飛劍一飛沖天對着那白家老祖就擊打過去。
白家老祖輕哼一聲,另外一隻手對着她掃了過去,只見白光閃爍之下,嶽靈兒和飛劍同時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嶽靈兒掉落地上,口角溢出鮮血,明顯受到了傷害,豐城趕忙走過去扶起她來,輕聲說道:“師妹你又何必如此呢。”
清風看這一幕,心中怒極,這白家老祖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想取人性命,當真是惡毒無比,此行徑和魔教妖徒有何區別。
看着嶽靈兒被打傷,他更加惱火。
嶽靈兒看着師兄,眼中卻是倔強道:“此人欺人太甚,如此咄咄逼人,妖邪無異,只怪我學藝不精,要不然就和他拼了。”
豐城聽到此話,不想師妹還有如此剛強一面,頓時心中羞愧難當,自己這個做師兄的此刻要是在畏畏縮縮,當真是天理不容。
想到這裏,他抽出身後寶劍,心中明知道自己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也要博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