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搖了搖頭,他說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這還是第一次。
聽到這話,鶴仙子的身份越發迷離起來,清風心中想到,難不成它還真是什麼仙鶴神王的子女,可是這仙鶴神王到底是什麼,難道這仙鶴真的是仙界過來的。
想到這裏,他就把此事和三寶說了一通,三寶聽後也是大嘆不可思議。
此事畢竟如同天方夜譚,他建議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就算它真的是仙界之物,如今流落凡間,恐怕也回不去了,終究還是凡俗之物啊。
囚龍在那裏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
就在此刻,三寶眼睛忽然泛紅,有入魔之狀,三寶馬上運起經文壓制一番。
清風驚道:“三寶師兄,你修煉經法不是已經去除大部分心魔了嗎,怎麼又這樣。”
三寶搖頭說道:“本來已經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爲何,心魔卻忽然反彈,比以前更加猛烈起來。”
“一切皆有因果,三寶師兄,你我相交多時,也不再是外人,不如你給我說說你這心魔的由來,讓我知曉一番,也好對症下藥。”
三寶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說道:“一切心魔皆由執念而起,總歸是有些東西無法放下,好吧,你我現在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和尚從小機智靈敏,心地善良,他第一次和師父出山,竟然意外救了一隻白狐。
當年和尚沒有多想,只是認爲這是一件最爲不過普通的事情了。
本來和尚過着平淡的日子,每日誦經唸佛,修煉佛法不亦樂乎。
師父知道和尚的性格,便讓他去管理藏經閣。
這一天,忽然藏經閣之中有聲音傳出,和尚驚訝,逐檢查一番,便發現有外物竟然偷入藏經閣之中。
和尚大驚,頓時運轉大法尋找起來。
不過片刻,就找出看到一個女子正在偷看經書。
這佛院重地哪裏會有女子。
他頓時就出現在了那女子身邊,並大聲喊道:“何方妖孽,竟然敢擅闖藏經閣。”
女子看到和尚,不僅沒有害怕,還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只聽她說道:“和尚,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你還是如此模樣,你還記不記得我。”
和尚看到女子俏皮可愛,頓時心下恐慌,因爲多年以來他也不近女色,更是從未正眼看過女子,師父說女人是老虎,親近不得。
女子看到和尚如此可愛,頓時又笑了出來。
和尚看着她,馬上搖頭說道:“女施主,你我從未謀面,如何記得呢。”
女子瞪大了眼睛哎呀一聲道:“對了,那時候我還不是人形,你當然不認得我,可是你能否記住你曾經救過一隻白狐。”
“白狐”和尚思考半天才想到那幾百年前的事情來。
接着和尚張大了嘴巴道:“你不會就是那白狐吧。”
女孩子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就是是啊,我已經渡化成形,所以才尋你來報恩的。”
“那豈不是說你是妖。”
白狐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就是妖啊,你們佛家不是說衆生平等嗎,難道妖就不能和人一樣平等嗎?”
佛經上說,衆生平等,一切生命都是上天所賜,自有其宿命。
可是他聽師父說過,妖魔狠厲,所以他們也要斬妖除魔,不能讓那些傢伙出來興風作浪。
他看着女子俏皮可愛,好像也應該不是壞妖吧。
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好吧,當年我救你也未圖你回報,此刻你已經當面道謝,我也知曉,此事就這般結束吧。”
女孩子撲閃撲閃一雙大眼睛卻是說道:“那怎麼能行,你救我性命,我怎麼能夠只是說聲謝謝,我要報恩。”
和尚無語,只能無奈搖頭道:“不需要,我這裏清淨的很,無需你做什麼的。”
哪想那女孩子執意如此,和尚也是無法。
就這樣,女子每天都給和尚做些齋飯,陪和尚說說話來。
和尚心地善良,當然未敢將此事告訴師父,就是怕師父來個斬妖除魔害了這女子。
可是這般下去也是不好,一個和尚和女子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和尚一邊糾結,一邊和女子獨處。
這女子聰明伶俐,俏皮可愛,日久更深,和尚那顆凡俗之心,終於被勾動起來。
終於在一日,和尚和那女子做出了荒唐之事。
事後和尚後悔不已,可是初嘗禁果,和尚才知道這世間還有如此奇妙之事。
但是這世間哪裏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最終還是被師父知道。
和尚師父一怒之下就找到那女子。
女子哪裏是和尚師父的對手,她懇求師父成全二人,並告知她已經有了和尚的骨肉。
和尚師父聽後更加憤怒不已,惱怒之下,就要殺了那女子。
和尚被夾在中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女子被和尚師父打傷,看到女子就要被師父斃於掌下,和尚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他救下了女子,苦苦哀求師父放過女子一命,日後他再也不會相見。
師父憐他,最後嘆息一聲,還是放了那女子來。
並且罰和尚面壁思過百年時光,本以爲此事就此結束,哪想百年之後。
一個和和尚有三分想象的女子又找了過來,直言要見和尚。
二人相見和尚才知道,原來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此刻那女子說道,她娘因爲百年之前受了重傷,一直未完全好,如今已經要隕落了,希望和尚去見最後一面。
可是此刻和尚師父知道此事,不讓他去,和尚苦苦哀求,把頭都磕破了,可是最終也沒有得到應允。
和尚最後絕望了,女兒告訴他,母親這些年來過的如何如何悽苦,不僅被和尚拋棄,還被家族驅逐出去。
而她還有傷痛在身,每逢月圓之夜都被痛的生不如死。.biqugé
女兒講述這這些年母親的苦難,終於是讓和尚心頭悸動,他一時間響起了當年的點點滴滴,最終不顧一切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