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想了想道:“也好,那就讓斷劍去一趟上清宮,那裏有我魔宗的密探,我想一定能夠打探出一些消息的。”
隨即清風就離開了聖女宮,尋斷劍而去。
上清宮接到了純陽子消失的消息,馬上派出無數弟子尋找而去。
陌紅塵自然也身在其中,她始終堅信清風不會死掉的。
而在那悟道石碑處,清風本體已經陷入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他在不斷感悟着什麼,彷彿忘記了空間和時間。
外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沒有了關係,他也忘記了一切一般。
上清宮中,白沐然來到仁聖真君的面前。
他看着仁聖真君說道:“師弟,這些年來我一直鎮守魔界,已經兌現了當年的諾言,這一次我想帶雲裳離開這裏。”
聽聞此話,仁聖真君頓時一愣,隨即嘆息道:“師兄啊師兄,難道你還沒有忘記此人嗎。”
白沐然看向大殿之外道:“說的容易,我愧對她,讓她這些年受了很多的苦,難道你還讓我看着她繼續如此嗎?”
他的聲音有些惱怒,他的神情有些激動。
多少年來,他總是一成不變,始終都是波瀾不驚的性格。
可是今天的他卻爲了一個女人,激動了起來。
“哎,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就去見老祖吧,此事並不是我能做主的,如果老祖允許,我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地方。”
白沐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仁聖,你要明白,這個位置曾經是我的。”
仁聖真君面露微微尷尬說道:“師兄,雖然如此,可這些都是往事隨風,要不是當年你太過執着,也不會如此這般被放逐。
如果你真的不甘心如此,我也可以讓出掌門之位的。”
白沐然看向仁聖真君的眼睛,許久之後還是嘆息一聲道:“罷了,此事只能怪我當初年少輕狂,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而已。”
說完,他便大步往外走去。
仁聖真君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不禁嘆息道:“師兄啊師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時間他不由回憶到,當年他們兩個師兄弟快意恩仇的日子。
上清宮,無量山山巔之上,僻靜處有一茅屋,一鶴髮童顏的老者盤坐其中。
“吱嘎”一聲響起。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此人往前走了兩步跪在老者面前道:“弟子白沐然見過祖師。”
全真子睜開眼睛,對着他搖了搖頭道:“眨眼之間竟然過了好幾百年,當真是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啊。”
白沐然默然不語,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
這和他在魔界戰場巨城之中的模樣真是截然不同,要是讓外人看了去定要被驚掉下巴不可。
“我知道你來此何事,當年我答應你,念你年輕氣盛再給你一次機會,當你歸來之時,可以釋放了那聖女。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離開這裏,就會招致魔教無窮無盡的追殺啊,魔教會放過你們嗎。”
“沐然,你要明白一點,如果你真的放了那個女子離開,日後你就再也不是我上清宮的弟子了,我勸你要三思而後行。”
說着,全真子伸手取過一塊令牌和一道法旨扔給了他道:“接下來的選擇權交給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白沐然聽到這話,心頭不由一跳,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了地上的令牌和法旨。
他看在全真子,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接着便起身而去。
就在他的腳要踏出門的時候,身後那個聲音有些失望的說道:“我勸你一定要想清楚了纔好。”
白沐然腳步略顯遲疑,最終還是大步離去了。
鎮魔深淵之下,白沐然拿出全真子的令牌和法旨,那看管此地的弟子,頓時恭恭敬敬的把他引領進去。
當聽到他說要去第九層的時候,那弟子先是驚訝,隨即提醒道:“這位師伯,第九層可是這鎮魔深淵的重中之重,您可要慎重啊。”
白沐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頭前帶路。
那弟子不敢遲疑,引領着他大步前進了去。
待到第八層的時候,盤膝而坐的獨孤戰天忽然睜開眼睛道:“咦,好強大的修爲,你這人是誰,難道是來看我的。”
白沐然看向了他,無數記憶涌現而出,猶記得那一夜腥風血雨一般。
最終他還是未開口,讓那弟子等在這裏,往第九層走了下去。
獨孤戰天有些好奇,他看向那帶路弟子道:“臭小子,快些告訴我那人是誰。”
帶路弟子看着他冷哼一聲道:“哼,你這魔頭也想知道我師伯的名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隨即他就不再開口,不過其實這弟子也是一臉迷惑,因爲說實話,這個人他也沒有見過,只是那太上長老的令牌可是沒錯啊。
只是此人去第九層,就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不是說第九層關押着絕世大凶嗎,可惜他也沒有見過。
想了片刻,他還是快步往上走去,想把這個消息先報上去,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最爲主要的是,他不認識此人,要是出了什麼大事的話,他可承擔不起。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
第九層之中,白沐然看向那湖中小島,心中不由一痛。
他急速飛馳而去,轉眼就到了小島之上。
可見島上有一鐵籠子,一個女子盤坐在其中。
好似感覺有人來了,那女子睫毛微動,就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眼睛的淚滴不斷滴落而下。
她用手捂住嘴巴,滿眼不可置信的說道:“真的,是你嗎?”
白沐然一臉柔情的說道:“是我,雲裳,讓你受苦了。”
說到這裏,這個平時在外人面前一副冷酷無情生人勿進的男子,也不由滴下淚水。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道:“都是我,都是我害的你如此這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