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剛只是陷入幻境短短時間,怎麼上官風雲等人就消失了呢。
他們去了哪裏,爲什麼不告訴他一聲,詭異,無比的詭異啊。
他此刻大聲的喊道:“上官風雲,曹雄,七關。”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回答他。
他微微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刻他想出去看看,他們是否在外面。
但就在此時,大殿的中心處竟然塌陷下去,出現一個深坑。
清風好奇之下,走到了那深坑邊緣。
他往下看去,這裏有一圈又一圈的樓梯,只是不知道這樓梯通向哪裏。
這時候,他感應到了一種親切的感覺,或者說是一種召喚的力量。
他來不及在想什麼上官風雲幾人。
因爲他感覺,這黑暗之中,好像有什麼屬於他的東西,在等待着他。
他一步又一步的往下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第二層的甲板之上。
這裏一片寂靜,可是在他的身前卻有十三具紅色水晶打造的棺材。
他來到棺材前方,往那棺材裏面望去。
這才發現,棺材裏面的竟然有屍體。
只不過每一具屍體都是殘缺的,有的少腿,有的少手,最一致的便是,他們都沒有頭顱。
他們的身上穿着殘破的戰甲,只不過隔着棺材,他還能夠感受到,這些屍體上面散發出來的強烈戰意。
清風不由爲之愕然,這些人到底是誰,竟然在死後多年還有這樣凝實的戰意,真的讓人無法想象。
就在他驚訝之時,那些棺材上空忽然開始有金色的戰意凝聚而起,它們盤旋着怒吼着,紛紛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詭異符號。
一股股無比強大的力量開始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
“轟”
巨大的能量爆發出來,整個二層之內,都是無比恐怖的波動。
清風沐浴在無數戰意之中,只感覺內心之中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般,他的心臟砰砰砰的,激烈的跳動着。
就在此刻,那十三具棺材上面形成的符號,竟然刷的一下來到清風頭頂,它們開始不斷的圍繞着他轉動起來。
清風疑惑的看着這些符號,一臉的懵懂之色。
他不知道爲何會這個樣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他卻是和這些東西有些親近之意,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他擡起頭來,想要凝視那些戰意符號。
但是不等他觀看,那些符號忽然閃爍出刺目的光芒,耀眼無比。
還不等他多想,那些符號竟然刷刷刷的飛入他的腦袋之中。
“啊……”
清風忍不住的叫喊出來,只感覺腦袋裏面好似被塞入了炙熱的鐵水一般。
痛,好痛,難言的痛。
好似滾燙的鐵水,直接澆在腦漿上面的那種痛苦。
但是這種痛還不會讓你就此昏死過去。
清風只感覺痛的他渾身抽搐,痛的他想喊都喊不出來。
他雙手握爪,整個身體往後弓起,他的眼睛赤紅,披頭散髮好似入魔一般。
“吼……”
申公豹和流雲站在船頭之上,忽然聽到那大船上面,傳來非人般的吼聲,心中不由一驚。
二人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之色。
申公豹:“這,他們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流雲:“不知道,好詭異。”
都說遇到這樣的船乃是不祥,這幾個傢伙就是不聽勸阻,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上去看一看。
申公豹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莫要着急,他們纔去不久,我想要是有事的話,憑藉他們的修爲,怎麼也不至於全軍覆滅。
並且我相信清風,他應該會沒有事情的,畢竟他的實力你我看在眼中,當真是非同小可啊。”
流雲:“可是,可是不祥和詭異,真的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嗎。”
申公豹:“……”
大船之中,清風終於慢慢停止了喊叫,那種劇痛也終於被他熬了過去。
只不過那些金色的符文竟然全部聚集在他的眉心處,他感覺那裏傳來一陣撕裂般感覺,好似那裏要裂開一樣。
在外面可以看到,清風的印堂之上,竟然有一顆金色的眼眸輪廓而出,它好像要睜開那眼睛一樣。
奈何無論光芒多麼閃耀,最終還是暗淡下去。
那些神祕的金色符文也化爲金色點點,印在他的眉心之中。
只不過,可以看到清風的印堂到額頭處,有一道豎起的裂紋,好似未開未合的眼睛一般。
其上金光點點,帶着無盡的神祕之感。
清風此刻睜開眼睛,那條縫隙卻是開始慢慢癒合起來,最終消失不見了。
但是他的眉心處可見一顆米粒大小的金色符文印在那裏,不曾散去。
清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在剛剛,他感覺經歷了一場比死亡還要痛苦萬分的事情。
好在這種疼痛被他挺了過去。
他轟然一聲就仰躺在了地上,強大如他這般的人啊,也差點被痛死過去。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痛苦,劇痛難忍,
那種痛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就在剛剛那鐵水一般的澆腦一般的痛苦剛剛過去,他就感覺額頭快要裂開一般,不過最終那些金色光芒的戰意不知道是不夠,還是最終被消耗乾淨。
反正額頭沒有裂開。
只是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那裏,有一種感覺。
就好像那裏有一隻眼睛一般,很怪,很詭異。
他用手去撫摸自己的額頭,他不由發現,那裏竟然真的有一條縫隙,只不過現在被肉皮包裹,根本看不出來。
他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眼睛的輪廓。
這讓他想起,當年天官生就的第三隻眼睛,輪迴法眼。
難道,難道自己也要生出第三隻眼睛嗎。
而那些戰意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何又要涌入自己的腦袋裏面,難道它們就是爲了要給自己也打開第三隻眼睛。
一切的一切,充滿了詭異。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又來到那些棺材前方。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更加疑惑了,那些屍體此刻已經全部化爲了齏粉,他們徹底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