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最終只是淡然一笑道:“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花有重開日,人無在少年。
過去的終歸是過去了,我們只能砥礪前行。
但是你的話雖然很對,可是我的心中卻有萬千星河,無盡大海,有時候我也會迷茫,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漁人看向清風道:“到底是什麼呢。”
清風:“是道,是一切道的終極意義,是我心中的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漁人聽過清風的話,不由感嘆道:“好,妙極,不想你心中竟有如此志向,可是你的道真的是正確的嗎,能否說一說,你的道到底是什麼。”
清風擡頭,望向明月道:“我稱呼我的道叫做無上道,我的道是這天,是這地,我不想狹義的稱呼他爲道,它既是道又是法。
道和法,源於一,生於二,化爲三,由此演化萬千,調於陰陽之間,他是天地間最爲神奇之物,廣大而博深。”
漁人聽到這番話,不由眼前一亮道:“真的想象不到,你一個如此年輕之人,竟然能夠如此參悟天地,匪夷所思,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就在此刻,那湖水下面的魚突然咬住了魚鉤不在撒口。
漁人輕輕一提魚竿,那魚兒就被提了上來。
漁人道:“好肥美的魚,只是太過貪婪,最終還是被我所釣啊。”
清風驚歎道:“還真的有這樣傻的魚,難道爲了喫的,就真的不顧及生命了嗎。”
漁人哈哈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心被情困,愛被情傷。
世間萬物只要不脫離一個貪字,就終究會被拖累。”
漁人說到這裏,就把那魚兒摘下扔入水中。
隨後他看着清風道:“知道爲何我要和你說這般多的話嗎?”
清風搖頭道:“不知,還請前輩釋疑。”
漁人道:“因爲我很看好你,你很不同,這一刻我好像能夠看到你,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去吧,或許你能達到我想象不到的高度,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不同的。”
清風也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通過了這次的考驗。
他有些驚奇的詢問道:“這……就完事了。”
漁人道:“是啊,就是這麼簡單,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這就足夠了。”
清風看在他片刻,隨即起身道:“既然如此,清風便離開了,還請前輩爲我打開第三道門。”
漁人把手一揮,湖面上就出現一座大門。
那大門上光禿禿的一片,卻寫着堅毅二字。
漁人道:“此門代表着堅毅,只有大毅力者,才能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清風點頭道:“就此別過。”
漁人微微點頭道:“也罷,你去吧。”
清風推開那堅毅之門,隨即身後竟然有琴聲飄蕩而起。
清風回頭就看到漁人盤膝而坐,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琴。
待他手指撥弄間,琴聲響起,他口中不由說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這一刻,不知道爲何清風能夠感受到此人的那種孤獨,特別的孤獨。
他微微搖頭,不在理會,就在他要跨進大門的時候。
卻是聽到身後的漁人又開口唱到:“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願你大鵬衝雲霄,願你蛟龍騰空起……”
清風聽到這些歌聲,心中莫名一顫,卻是再也沒有回頭,大步的走入那堅毅之門中。
外面,山洞之中,黑星蟒道:“咦,這個釣魚的傢伙好古怪啊,說的話爲何我一句也聽不懂,好像非常高深的模樣,就是腦袋好似有些秀逗啊。”
琴霜馬上對着他噓道:“莫要瞎說,此人不簡單。”
黑星蟒不屑道:“切,裝神弄鬼而已。”
他話音剛落,卻不想那漁人對着石壁看了過來。
只見他那雙明亮無比的眼睛好似能夠透過虛空一般,直接看到了衆人。
他的眼神最終落在黑星蟒的身上。
黑星蟒心中大驚,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如此厲害。
他心中波瀾起,面上卻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隨之就看到那漁人對着黑星蟒一指點出。
就看到一道金色光芒,竟然透過石壁打在黑星蟒的身上。
“啊……”
只聽黑星蟒慘叫一聲,額頭上竟然出現一個大包,腫的跟饅頭一般。
漁人的聲音幽幽傳來道:“小小懲戒,要是你這貨在胡言亂語,定要嚴懲不貸。”
黑星蟒心中苦悶,卻又不敢得罪這個傢伙,只能趕忙點頭道:“知曉了,知曉了,還請大人莫怪。”
其實他的心中早就問候了那漁人祖宗十八代。
那漁人也不再搭理他,繼續拿着魚竿扔入水中,垂釣起來。
黑星蟒也只能自認倒黴,不在胡言亂語。
在看清風,進入到了第三道門中,可見門裏面是一巨大空間。
空間中到處都是翻滾不已的岩漿。
在岩漿的中心處,有一個方圓三丈的圓形石柱。
石柱屹立在岩漿之中,顯現的遺世而孤立。
清風不解這是什麼情況,他飛身站到石柱上面。
還不等他坐穩,眼前景色竟忽然一變。
他的前方竟然變成了皚皚白雪,萬里冰封千里雪飄。
無數冰川顯現在眼前。
“幻境嗎?”清風低語道。
這一刻極度寒風對着清風吹拂而來,他只感覺冷冽無比。
他低頭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竟然不見了蹤影,就連混沌都消失不見了。
他一時間有些迷惑,隨即明白過來,自己一定是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這是要考驗自己的意志嗎。
他無所畏懼,於是他便找了一個地方盤膝而坐。
任憑那寒風吹襲而來。
外面,大家看到清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幻境之中,那些寒風慢慢的變成刀子一般模樣,化形而出,不斷的砍在清風身上。
可是他卻不爲所動,任憑寒冷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