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什麼是女兒國?”雲生疑惑地問道。
復啓華道:“就是一座青樓。”
雲生聽後大怒道:“莽江王堂侄,竟敢如此囂張?死罪論處,斬首示衆!”
復啓華聽後,頓了頓,猶豫了片刻,卻是沒有說出口來。
雲生見覆啓華陰晴不定,猶豫難決的表情,生氣地說道:“怎麼,有何困難?”
復啓華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慢慢地說道:“陛下,這倒是其次。莽江王還在老家化成府大興土木,修建莽江王府,氣勢恢弘,堪比名門山莊。”
雲生聽後大驚,“什麼?堪比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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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可是知道,修建名門,既便勞力皆爲軍士,但邀請各地能工巧匠,耗資也達百萬兩紋銀。
雲生看向復啓華,疑惑地問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銀兩?”
復啓華繼續低頭道:“近幾年來,莽江王一直帶領南大營將士,負責100萬勤務大軍修築道路。
軍中有人早有反應,莽江王勾結地方商人,苛扣將士伙食,100萬勤務之兵每日水煮白菜,鮮見肉食,個個餓得面黃肌瘦,怨聲載道。
我與鎮國公(吉家興)、護國公(闊宇)三人不好明審,已數次找莽江王談話。
但莽江王自持功高,執迷不悟,絲毫沒有反悔之意,臣這才告於陛下。”
雲生怒從心頭起,氣得一時不知所言。
復啓華又道:“陛下,上次月志凱三人夜入攬月樓,打死富商一事,您還記得?”
雲生轉過頭去,氣道:“如何不記得?”
復啓華道:“攬月樓五樓一桌酒席便是千兩紋銀,冠絕洪莽,他們三人何以能到那裏消費?”
雲生猛得一下轉過身來,死死地盯住復啓華,冷冷地說道:“你又想說什麼?”
復啓華不敢直視雲生,遂低頭說道:“那日便是月志凱請客。”
雲生沉思片刻,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你,繼續說來。”
復啓華道:“保京王(月擲釗)也在老家四方府耗費巨資,修建保京王府。”
雲生看了復啓華一眼,一屁股坐下身來,雙眼緊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頓覺身心疲憊。
復啓華道:“陛下,您是有所不知,如今的保京王可是軍中一霸,軍中百人師以上人員調動,都是由他一人說了算。
許多武考之人,嫌邊關艱苦,不願到邊關爲役,於是便找到保京王。
據聽說,一名千人將,1000兩紋銀便可調至內地;一名百人師,500兩紋銀便可調至家鄉。
另外,保京王利用大軍來回調動之機,冒充人數,空領軍餉。”
雲生越聽越是心驚,越聽反而心中慢慢變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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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雙眼緊閉,問道:“其它衆王公侯,可知曉此事?”
復啓華搖頭道:“除鎮國公和護國公二人之外,其它人應該不知。”
雲生點頭,又問:“其它衆王公侯,可有貪污之事?”
復啓華搖頭道:“未曾有人舉報。”
雲生嘆道:“如此便好!峙嶽、月擲釗二人,我一直待他們如兄長,卻不料他們二人卻壞我紅塵大計,我卻饒他不得。”
復啓華又緊接着道:“陛下仁厚義重,洪莽皆知。但自月志凱、略慷、吉長亭三人,陛下用免死金牌赦免之後,有些人利用陛下仁義之心,已心中無懼國法了。”
雲生點頭道:“真是鬥米養恩,擔米養仇!”
第二日朝會後,雲生邀請月擲釗、峙嶽二人來到皇宮,備好酒菜,三人邊喫邊聊。
二人聽後,大驚失色,連忙跪地道:“臣該死,臣知錯!”
雲生見後,心中證實復啓華所言不差。
雲生將二人扶起,說道:“此處只有兄弟,沒有君臣。”
二人唯唯諾諾,這才起身。
雲生道:“京城之中,保京王府和莽江王府二位住着難道不習慣,非要在老家大興土木,修建王府?”
峙嶽滿目流淚道:“陛下,古人云: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誰人知之?
我二人年少家貧,受人白眼,遂投奔軍營,遇到陛下,才得此富貴。
一時虛榮,心生邪念,請陛下恕罪!”
雲生點頭道:“此乃人之常情,你們二人告訴於我,憑你們二人與我的交情,還有你們的功績,修建一座王府,豈又是難事?
爲何要貪污受賄,買官賣官,侵佔士兵利益呢?”
月擲釗聽後,神情極爲驚訝,遂哭泣道:“陛下,您對我們二人恩重如山,我們二人乃是萬人侯,卻被封王,此乃洪莽歷史之罕見。
我們二人又如何好意思向您要錢呢?”
雲生冷哼一聲,說道:“如此看來,你們二人已經不把我雲生當做兄弟了。
你們回去吧!”
說完,轉身便走。
次日早朝,衆大臣集合,唯獨月擲釗和峙嶽二人遲遲不到。
雲生也未詢問,繼續早朝。
待快到中午快散朝時分,二人才衣冠不整,慌忙而來。
二人跑進三和大殿,慌忙跪地。
月擲釗道:“陛下,昨夜我二人酗酒過度,誤了早朝,請皇上治罪!”
雲生大怒道:“你二人身爲王爺,無視朝規法紀,知法犯法,免去你二人兵部尚書和南大營都督之職,回家養老去吧!”
二人聽後,神情極爲驚訝,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不敢相信雲生竟然會剝奪他們二人的職位。
二人猶豫片刻,遂即神情沮喪,有氣無力地叩拜道:“多謝陛下寬容。”
衆人聽後,也是大喫一驚。
一來從沒有見過雲生髮過如此大火;二來月擲釗、峙嶽二人乃是雲生多年的摯友,雲生怎麼會爲這點小事而免去二人的職位呢?
晚上雲生化身爲風,先後來到保京王府和莽江王府。
月擲釗和峙嶽二人連忙跪拜。
雲生道:“你們二人雖然被免了職務,但保京王和莽江王之位仍然保留。
老家的王府即已建成,也一同贈於你們。
這是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京城的兩處門面,算作是你們二人的養老之物。”
洪陽府內,近百名將士也是同樣手持長槍,押着十二輛囚車,前面一名萬人侯身騎戰馬,大聲地喊道:
“洪陽府、雍安府、雲成府、鎮南關、番粵府、中吳府、泉水府商販,官商勾結,以次充好,虛報物價,禍害軍民。
現全家老小發配邊關爲役,子孫世代爲奴,不得考取功名。”
同時,有1700餘名萬人侯、千人將和百人師從內地的府縣衙門調至三關,永世在三關服役,60歲後方可退役,回到家鄉。
因爲涉及到月擲釗,所以雲生對這些人網開一面,只是發配邊關。
或許其它人都以爲這只是一次正常的軍內調動,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這1700多人卻是心知肚明,當他們聽說月擲釗已經從兵部尚書的職務上退下,衆人都已知道東窗事發,只是雲生並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