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他有了喜歡的人，至於是誰那都不重要。再者說，那信裏還說了......
“我怕再不簽下和離書，只能得到休書了。”
葉霓裳說得可憐，語氣裏卻滿是嘲諷。
傅雲淮震驚地回道：“我怎麼會......”
驀地，他想起了一些事......
從前他同霓裳賭氣之時，總會說一些類似遇到心上人就休掉她的氣話。
傅雲淮自覺理虧，聲音也越來越低，“我都是在開玩笑，不是真的，之前，我就是個渾蛋，你多原諒則個。”
葉霓裳睨了他一眼，他確實是個混蛋。
她自覺從未欠過他，他寫下和離書之時可從未考慮過她的心情，什麼如果不老實簽下和離書，到那時收到的就是休書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傅雲淮努力討好道。
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又接着開口道：“您看在我爲您出了相府那口惡氣的份上，就原諒我唄，留我喫頓飯，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想到霓裳上次下廚時手下被切到的傷口，傅雲淮又強調了一次，“也不用你親自下廚，香蘭和阿三去做就行，我現在還不配喫你做的菜。”
香蘭立時惡狠狠瞪了傅雲淮一眼，阿三面上也不由帶了些鄙棄。
這人好不要臉，從前那般對自家小姐，現在居然還想使喚她們。
葉霓裳也無語了，她還沒見到傅雲淮如此厚臉皮恭維討好人的模樣。
原本她想硬氣一點，不留餘地地拒絕他，不過一想到他爲了自己教訓相府之人，不由心軟了幾分。
“那就留下吧。”
徒留門口的蒼月又驚恐又委屈地看着傅雲淮離去的身影，力氣真大，哼，就會趁人不留意欺負它。
等他下次過來，還兇他！
黃昏時候，張氏被擡回了相府。
如果說昨天她還是驚訝憤恨，今日便是一顆心高高懸起，驚惶不安，傅雲淮是跟她來真的？
她只要想到那晚被傅雲淮綁架到暗室內，穿着溼衣服關了一整晚，身子不由瑟縮了一瞬。
傅雲淮就是個惡魔！她若是不還錢，他真的會把她打死的！
哪怕是借錢，也得還給他。
“老夫人那邊說什麼了？”張氏趴在牀榻上，臉色極爲難看。
“老夫人......”丫鬟猶豫一瞬，“老夫人說她沒有辦法。”
張氏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這死老太太真是又蠢又毒，真以爲放棄她自己便能高枕無憂了？
“你去，遣人去郡主府將將軍請回府來。”
既然老夫人無能爲力，就別怪她和傅雲淮私下交易。
“二嬸孃，您請我來您閨房裏說話，這不合適吧？”傅雲淮隨意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玩味道。
張氏仍舊趴在牀榻上，見到傅雲淮悠哉地坐在房內，眼底滿是怨恨。
這個混蛋！
“我只有嫁妝銀子和府上公賬的錢，再沒別的了，如何也補不上葉霓裳的嫁妝。”張氏沒再打啞謎，直接說道。
傅雲淮神情未變，捏着被子的手卻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