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一個獨身女子,請一個男子做客,是想做什麼?”傅雲淮譏嘲問道。
葉霓裳一點也不在乎傅雲淮的臉色:“和傅將軍無關。不過傅將軍,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傅雲淮聞言有些委屈。
他的妻子,爲了其他男人,竟然這樣說他。
他跟白墨沉,算是真的結上樑子了。
反觀白墨沉,脣角卻帶着一絲笑意,眸光柔和。
從前見到的葉姑娘,都是禮數週全,十分優雅有涵養的。
他還是頭一次見葉姑娘和誰講話這般不客氣。
可這不但沒讓白墨沉覺得幻滅,反而覺得有些新鮮,一時間看着葉霓裳姣好的側臉有些愣神。
葉姑娘是護着他的,他明白。
“白墨沉,都是男人,你過來和我單獨聊聊。”傅雲淮不願意繼續在葉霓裳面前與白墨沉周旋。
他要大大方方地告訴白墨沉,葉霓裳是他的女人,讓他死心。
白墨沉感覺到了傅雲淮語氣中的威壓,但毫無畏懼。
“正好,和傅兄也很久沒見了,在下也有些話想和傅兄說。”白墨沉笑道。
葉霓裳卻不禁有些擔心。
傅雲淮要是真的討厭一個人,可是很可怕的,白公子真的不會喫虧嗎?
“白公子。”
“葉姑娘放心。”白墨沉語氣輕柔,卻帶着一種堅定的意味。
這樣的關頭,他如果躲在葉姑娘身後,可就真的比不過傅雲淮了。
白墨沉都這樣說了,葉霓裳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在白墨沉轉身時,向傅雲淮的方向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傅雲淮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傅雲淮和白墨沉穿過幾條街道,進了茶樓,點上一盞茶,屏退左右,白墨沉慢悠悠品着手中的茶。
而與他對坐的傅雲淮,也端着茶杯飲了一口,隨即雙眼緊緊盯着白墨沉,也沒急着開口。
“茶不錯。”白墨沉開口道。
傅雲淮冷聲道:“你該覺得慶幸,要不是顧念同窗之情,我纔不會與你在茶樓敘話,還請你喝茶。”
“你的意思是?”白墨沉反問。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用裝了,我們把話說開,對誰都好。”
白墨沉放下手中的茶,語氣平淡而又堅定的開口道:“傅兄,我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還有什麼可說的。”
傅雲淮也不再拐彎抹角:“她是我的妻子。白兄,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會不懂吧。不該是你的,最好不要去碰。”
傅雲淮說話時語氣雖然不算太過蠻橫,但也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墨沉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開口道。
“傅兄,你怕不是忘了,你與葉姑娘已經和離。我喜歡葉姑娘,想要追求她,並沒有什麼不對的,更沒有對不起你。”
“你——”
白墨沉打斷傅雲淮的話:“而且,要是一直中規中矩地活着,不是很無聊嗎?
要是今生有幸可以遇到葉姑娘如此令人傾心的女子,就算她仍是你的妻子,我也想要爭上一爭。”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傅雲淮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明白,白墨沉不是會違背道德良心的人,此人向來重視禮法,對自己也要求嚴苛。
可他還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甚至拋棄了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原則,也就意味着……
白墨沉對霓裳的感情,並非一時的衝動和新鮮感,而是和他一樣,情意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