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霓裳也不容你去染指。我虧欠霓裳的,會千百倍地彌補回來,總能等到她回心轉意的時候。至於你,膽敢染指霓裳,哼——”
傅雲淮冷哼一聲,話裏滿是威脅。
白墨沉搖搖頭,“傅雲淮,你太高傲了。葉姑娘也是人,不是你養的貓貓狗狗,她也會傷心會失望,不會因爲你後悔認錯就立馬掉頭回來找你。”
傅雲淮面色陰沉下來。
“白墨沉,我不是在勸你,我是警告你。”
“倘若我不聽呢?”白墨沉巍然不動。
“現在這裏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道命令,這世上就再也找不到你白墨沉的痕跡。只要你保證再不糾纏霓裳,看在你是昔日同窗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傅雲淮語氣冰寒。
“我竟不知,區區三品將軍,竟然有如此權勢,膽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對尚書府公子,今朝狀元郎下手!”
雖是這麼說,白墨沉心底卻是打起了鼓。
表面上看傅雲淮是不敢的,不過他卻知道,傅雲淮暗地裏培養的勢力可不止表面上這些。
白墨沉心下一驚,面色帶了些鬱色,不由有些後悔。
他自以爲將傅雲淮的底牌都看穿,然而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傅雲淮看上去並不把弄死自己這件事當回事。
不過,緊接着他又釋然了。
如果傅雲淮沒發瘋的話,肯定不會因着爭風喫醋這等小事就對他下手。
更何況,傅雲淮如今也做不到隻手遮天。
然而他不知道,弄死他雖說會有些麻煩,但以傅雲淮對葉霓裳的看重,足以使他發瘋,做出令人瘋狂的事來。
“你想讓我死,不過是覺得我的存在對你造成了威脅。你不敢去面對,葉姑娘在你我二人之間可能會選擇我這個結果。”
二人間的氣氛也隨着言語間的衝突而降至了冰點。
傅雲淮聞言神情晦暗不明,卻不發一言。
白墨沉明白自己方纔的猜測是對的。
“既然將軍不下令,那在下就告辭了,多謝將軍的茶。”
白墨沉拱手行了一禮,步調緩慢優雅地離開了茶樓。
表面上淡然冷靜,卻在這即將入冬的深秋時節,他背後已被冷汗浸溼。
走出茶樓的那一瞬,白墨沉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傅雲淮身上那股氣勢果真駭人,壓得自己險些喘不過氣來。
跟在身後的小廝走起路來都覺得腿軟,心下慼慼:“公子,您與傅將軍都說了什麼啊,小的看傅將軍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似的。”
白墨沉說的雲淡風輕:“沒說什麼,他是武將,身上的殺氣重了些,對了,你記得今日之事莫要告訴爹孃。”
爹孃若是知曉自己和傅雲淮起了衝突,怕是會被嚇到。
茶樓雅間。
蕭風無奈開口:“主子,您怎麼會覺得白公子被你威脅幾句就放棄呢?”
只怪夫人魅力太甚,就連素來清冷自持的白公子都對夫人動了心,直接和主子對上了。
新科狀元郎,自然不會被幾句威脅給嚇得妥協放棄。
白公子多聰明一人,怎會相信主子真的會弄死他呢?
“你怎麼知道我方纔只是威脅?”
蕭風聞言駭得頭皮發麻,震驚地看向自家主子。
“我是真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