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無感……
她的心中卻十分不是滋味。
葉霓裳的心，毫不意外的又亂了。
這一路，她三番兩次被白羽兒攪動心中所思所想，整個人都略顯煩躁。
白羽兒見狀，嘆了一口氣，緩解氛圍說。
“霓裳，人生苦短，須盡歡。”
葉霓裳瞪着眼睛，迷迷糊糊。
“誰又知再往前一步，究竟是苦是甜？”
“心甘情願，兩情相悅，都爲甜。”
白羽兒拍了拍葉霓裳的肩膀，脣角含笑。
“想不清楚的事，可以再等等，但有些時候，世間的事，十之八九都是需要契機的。”
“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用最平和的話，將最簡單，最真實的事實鋪陳而開。
葉霓裳懂得，並且一直在擔憂的事情被她三言兩語道破。
她的臉色猶豫一瞬，很快無聲的搖了搖頭。
“在我沒有想清楚，沒有看到絕對的行動和真心之前，我不會做決定。”
“如果對方因爲我慢而放棄，那就是我們無緣。”
“此生，我可能會有後悔的時候，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會始終堅持自己的初衷。”
白羽兒看到葉霓裳滿臉堅定，緩緩擡起桌面上的茶湯，輕呷一口。
“無事，你想明白了就好。”
一路上，白羽兒又說了好幾樁事，逗葉霓裳開心。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覺中，京城近在咫尺。
白羽兒掀開窗簾，看着窗外晚霞，輕輕感慨。
葉霓裳握着茶湯的手微微收緊，不動聲色。
“也還好，如果按我們正常的速度，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到的。”
白羽兒笑顏逐開，“多虧了將軍，我們才得空吃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午膳。”
“說起來，那家酒樓的飯菜當真讓人眼前一亮，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
她嘀嘀咕咕兩句後，又壓低聲音詢問葉霓裳。
“霓裳，你說，我把那個廚子買回來，在京城開一家喫食店，如何？”
葉霓裳失笑，搖了搖頭。
“我瞧那裏的達官顯貴似乎也不少，你這個主意呀，依我看，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白羽兒後知後覺回過神來，半信半疑，“當真如此？”
“那是自然。”
葉霓裳認真的點了點頭，再度堅定了自己的說法。
她在京城多年，雖然鮮少參加外面的宴會，但是對這京城中高官厚祿之人，瞭解卻是一點也不少。
白羽兒看到葉霓裳的神色，心中有些失落。
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頗合心意的廚子，沒想到卻是無法擁有。
葉霓裳看着她突然變了的臉色，失笑說。
“好啦，你下次想喫的時候，讓袁將軍帶你過去不就好了？”
“一來一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再說了，這路上的風景尚可，就當是小小的休假放鬆也好啊。”
她打趣的話語中帶着幾分似有若無的寵溺。
馬車外，袁英傑的聲音也正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