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京雙眸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雲淮。
他喃喃說,“二哥,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葉霓裳再怎麼說也是外人。”
“你怎可因爲一個外人罰我,和我斤斤計較!”
呵。
用得上他的時候,就是一家人,平日心裏恨不得他早點去死吧。
而且,和霓裳比重要,就憑他們,也配?
傅雲淮看到傅燕京虛僞的臉色,冷漠說。
“你們纔是外人,霓裳是我的內人。”
“好了!大晚上的,吵什麼吵!”傅老夫人凌厲出聲。
“燕京是做了錯事,但罪不至死,罰他去祠堂跪一夜就行了,往後此事不必再提了!”
傅老夫人在所有人開口之前,先給傅燕京下判決。
就這?
若是那日他沒去得及時,霓裳不僅會沒了清白,而且會被別人戳一輩子脊樑骨的!
傅雲淮氣得臉色鐵青,“欺負我的人,想就這樣算了?”
“蕭風,把他丟到邊關去,歷練幾年再讓他回來!”
傅雲淮心裏窩火,恨不得把相府所有人都教訓一頓。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後悔了。
相府後院魚龍混雜,他擔心葉霓裳會受委屈。
在一片安靜中,蕭風二話不說,提着傅燕京離開,就像拎着小兔崽子似的。
張氏猛地撲上前去,緊緊抱着傅燕京,不肯撒手。
蕭風並非一個人扯不過兩個人。
最主要的是,他怕累及無辜,傷了旁人。
以至於場面一時僵持了起來。
傅二爺傅鴻看到這一幕,眼角狠狠的跳了跳。
“傅燕京這麼不爭氣,你就讓他去歷練幾年又如何!
沒準他還能掙個功名回來,讓你當個誥命夫人。”
誥命夫人?
呵!
他倒是挺會做夢的。
照傅雲淮的性子,京兒傷了葉霓裳,有命活,只能說是運氣好,怎麼可能還給他爭功勞!
張氏死活不鬆手,那張臉上寫滿了絕望。
“傅鴻,這麼多年,你從不管家中事,裏裏外外都是我在操持。”
“京兒如何,你沒有資格置喙和做決定!”
傅烈頭痛欲裂的看着這一幕,心裏對傅雲淮和葉霓裳的厭惡直線上升。
“都給我住手!”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傅雲淮,你也是夠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因爲她,和你弟弟鬧得這麼難看嗎!”
傅雲淮看到傅烈的出聲,眼中勾起玩味的笑意。
“是不至於。”
“我和傅燕京,若是跟你和二叔,志趣相投,想來相府現如今,應該早就沒落了吧。”
他眼底的嘲諷濃烈,氣得傅烈怒火攻心。
“逆子!簡直逆子!”
傅雲淮懶得爭辯,自知傅烈干涉,此事定無法輕易如意。
正好,方纔他也覺得把傅燕京丟邊關,太便宜他了。
只有放在眼皮底下,慢慢玩,讓他感受感受一切不可控的滋味,纔算是報了仇。
傅雲淮大手一擡,脣瓣輕啓。
“打一頓,丟祠堂去,關三天,不許給他送任何東西,不許任何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