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是要出人命了啊,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們,你們可都得給我作證啊。”
老鴇甩着帕子,佯裝一臉後怕。
傅家的家丁看到這一幕,全都瞬間頭禿了。
他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後一咬牙,齊齊把人擡走了。
這一下,輪到老鴇不願意了。
她給姍姍來遲的打手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大喝一聲。
“站住!”
“把我們花月樓砸成這樣子,就想直接一走了之了?”
“怎麼?莫不是把我們花月樓當成菜市場了?!”
她尖細着嗓音,咄咄逼人。
幾個僕人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們讓個人回相府去通風報信吧,把傅晴兒留下,拿錢賠償,人才可以帶走。”
老鴇坐在板凳上,四周有不少人保護着。
家丁們看到這一幕,全都無法,只能照做。
張氏聽說了這件事後,氣得一口氣緩不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高嵐替她掐了好久的人中,她才幽幽轉醒。
可那張臉,卻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
張氏喝了幾口溫茶水,緩和過後,沉着臉說,“走吧,去看看。”
“哎。”高嵐應了聲後,攙扶着她往外走去。
一炷香後,兩人到了花月樓中。
此時的傅晴兒還在昏迷中。
隨行的府醫在張氏的眼神示意下,先去給傅晴兒檢查身體。
幾息後,他一言難盡的走到張氏的身邊,和高嵐耳語兩句,再由高嵐轉告張氏。
“出個價吧!”她肉痛的開口。
老鴇見張氏這麼識相,立刻喜笑顏開。
“夫人明理。”
“看在你丈夫和你兒子都經常光顧我們花月樓的份上,這次我給你打個折扣,你就賠償我們一萬兩吧!”
四周衆人猛地抽吸冷氣,一副被震驚了的模樣。
張氏身子搖搖欲墜,也被氣得不輕。
“一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她氣急敗壞,已經顧不得形象了,但卻忍住了自己想破口大罵的心思。
老鴇眼中劃過稍縱即逝的失落,漫不經心說。
“這些傢俱,全都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的。”
“夫人也是京中權貴,想來不會不認識這些吧?”
“若是您覺得一萬兩太多了,不如就按照原價打八折賠吧。”
“也不多,三四萬而已,您財大氣粗,養出的夫君和兒子,都是出手大方的人物,您也不會小氣,丟了他們的臉,是吧?”
老鴇說着說着,就開始給張氏戴高帽子。
張氏那張臉瞬間更難看了。
一口氣梗在她的心口,不上不下。
緊接着,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表演了一幕現場吐血,然後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你們相府的人,一個個的都喜歡來這一手嗎!”
老鴇被氣笑了。
她說的話,也讓衆人回想起傅燕京把只賣藝不賣身的花旗靜喫幹抹淨,卻不願負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