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當然有。”劉巧巧激動地開口，“多謝恩人給我這個機會。”
葉霓裳輕笑一聲，“是你自己有這個能力，你自己爭氣罷了。”
說到這，葉霓裳也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你們的行事作風並不像是普通人家，怎麼一場旱災就變得如此窘迫了？”
說起這個，劉巧巧的眼神一下子黯淡起來，小男孩兒也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裏，安慰着她。
老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張口敘述着，“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姓孫，這是我兒媳劉巧巧和孫子劉哥。
“我原本是個穩婆，在這十里八村也算得上是有些名號。”
“這些年下來攢下了不少家底，原本是要享清福的，卻沒想到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成日出入青樓楚館，天天喝得爛醉如泥，家底兒全被他給敗光了。”
“可憐我的孫兒，如今已經十三歲了，卻長得這般矮小，說到底，終是我苦了她們娘倆。”
“娘，您別說這樣的話，您做得已經很好了，若非是您這一路上照顧，我跟青哥兒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孫氏抹着眼淚，葉霓裳和顧煙聽了，心裏面也有些酸酸澀澀的。
難怪這男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原來竟還有這麼一層原因。
葉霓裳不免心生憐愛。
“這樣吧，大娘，既然你會做飯，那便在這後堂做個廚娘也好幫襯我們。”
“至於巧兒姐，你就跟着我學畫首飾樣子，等你出師，我也能輕鬆了。”
“誒呦，這怎麼成？我們這又喫您的，又住您的，怎還好意思收工錢？這可不成。”
孫氏連忙擺手，面上有些羞愧。
劉巧巧跟孫氏統一戰線，紛紛擺手。
見她們態度堅決，葉霓裳便道，“那就每月扣除你們的房錢，餘下的你們務必收好。”
孫氏和劉巧巧還想再說什麼，就被葉霓裳堵了回去。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過醜話說在前，如果做得不好，我可是要扣工錢的。”葉霓裳一揚眉，做出些氣勢來。
成功讓孫氏和劉巧巧閉上了嘴巴，接受了這份好意。
眼裏卻有着深深的動容。
劉春哥朝着祖母和他娘看了過去，知道葉霓裳是好人。
心裏也沒了膽怯，上前一步，躍躍欲試道，“我也想幫着做事，我已經十三歲了，是個男子漢了。”
葉霓裳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着開口，“好，那青哥兒就在前面跑堂，過後呢，我會叫人教你該怎麼做事，你跟他學好嗎？”
劉春哥重重的點頭，“謝謝恩人。”
葉霓裳慈愛地伸手摸了摸劉春哥的發頂。
“既然你們都已經在玲瓏閣做事，日後就不必叫我恩人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葉霓裳，或者叫我東家。”
三人明白自己的地位，自然不肯叫她名字，一直東家東家的叫她。
明白顧煙也是這裏的東家之後，稱呼便帶上了姓氏。
顧東家。
葉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