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劉巧巧嘟囔着,也收斂了脾氣。
葉霓裳卻是不免好奇,“春哥兒,那你這一天不見人影,究竟是去哪裏了?”
劉春哥耷拉着腦袋,聲音壓得極低。
“是因爲我……我看到了當初害得我家四分五裂的仇人。”
“哐當”一聲,劉巧巧手中的茶碗突然掉到地上,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劉春哥。
“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到了誰?”
見母親這個反應,劉春哥不敢有隱瞞,再次說道,“是當初把我父親誆走的那個女人。”
這下當真是塌了天了,劉巧巧只覺得腦海中轟鳴得厲害,整個人都已經聽不到旁人的聲音。
孫氏也恨得咬牙切齒,氣憤的追問,“那女人現在在哪?”
然而劉春哥卻是突然啞了聲音。
孫氏一愣,斜他一眼。
“你這孩子,我問你話呢,怎麼突然不吭聲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進了將軍府。”
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劉春哥才說出這句話。
這也就難怪,從見面伊始到現在,劉春哥的態度一直怪怪的。
聞言,葉霓裳和傅雲淮彼此間交換了個眼神,面露驚詫。
“進了將軍府?春哥兒,你確定沒看錯?”
劉巧巧問了一嘴。
見劉春哥再次篤定的點了點頭,“我敢確定沒看錯。”
說完,用怯怯的眼神瞧着葉霓裳和傅雲淮,沒有說話。
瞧見劉春哥這模樣,孫氏最先忍不住,聲音冷肅地開口。
此話一出,劉春哥不由得低下了頭,滿是愧疚。
葉霓裳依稀記着當初是聽孫氏提過一嘴,只是沒想到害他們的人竟然就在她身邊。
倒是傅雲淮,什麼都不知曉,清冷的目光看向孫氏。
“孫大娘,你不妨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當真是我將軍府中的人犯了事,我定會給你們個交代。”
孫氏未語淚先流,聲音裏滿是悽苦。
“想當年,我們孫家也還算有些錢財,兒子兒媳又十分恩愛,生活還算美滿幸福。”
“可我那兒子,自從認識了個青樓女子之後,被她迷得親孃都不認了,甚至開始賭錢。”
“最後,兒子媳婦也不要了,帶着家裏剩下的所有銀子跑了,再也沒回來。”
“後來也是聽同鄉出去做生意的人提起,說是死在外面了,因爲逛青樓沒錢相付,讓人打死了。”
“他死了倒也是活該,只是,歸根結底,還是那女子害了我兒。”
說到這裏,孫氏早已是泣不成聲,劉巧巧也被勾起傷心事,紅了眼眶。
葉霓裳和傅雲淮相視一眼,似乎已經猜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份。
爲了確定他們的猜想,葉霓裳看向了劉巧巧。
“巧娘,我記得你畫功不錯,便將那名女子的樣貌畫出來吧。”
劉巧巧通紅着一雙眼,點了點頭。
“好,只是,還需要些時日才能畫好。”
葉霓裳緩緩出聲,“沒關係,不管你什麼時候畫好,我和將軍都會爲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