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女兒出嫁,連份像樣的嫁妝都沒有,不定要遭多少恥笑。
就連將軍府都會受到牽連,這可不行。
“晴兒,你先別急,這不是還沒到正日子嗎?娘再爲你想想辦法。”
只是這一時之間,張氏也犯了難。
如今,她掌着府裏的帳,自然也清楚這將軍府的銀錢情況。
怎一個窮字了得。
本以爲攀上了雲家這一處高枝,就能安枕無憂了,卻沒想到在嫁妝這方面犯了難。
見張氏是壓根就沒朝葉霓裳那處去想,索性提醒的一句。
“娘,整個府裏面,也就只有嫂子那兒富得流油了。”
“我可早就聽說了,玲瓏閣客似雲來,日賺鬥金,她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你說,她作爲我的嫂子,是不是也該爲我的嫁妝出一份力?”
傅晴兒完全是用試探的語氣,同張氏講的。
張氏卻是猛地一拍大腿,“是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她本來就是你嫂子,出點錢也沒什麼,本來就是應該的。”
見張氏態度鬆動,傅晴兒再次加了把火。
扯着張氏的衣袖,一臉委屈的模樣。
“娘,您都不知道,當初我同雲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雲大哥三番五次朝玲瓏閣跑,爲此我還跟他爭吵過幾次呢。”
她的聲音期期艾艾,如同唱戲似的,語調婉轉千回。
聽在張氏的耳朵裏,卻是一陣火大。
“這個葉霓裳真是好大的膽子!都已經是將軍夫人了,還如此不知檢點,妄圖破壞你的姻緣。”
如今張氏發了狠,傅晴兒眼裏也多了一絲暢快。
而花旗靜那邊也是同樣的套路。
傅燕京本來耳根子就軟,再加上自身的貪婪和花旗靜的花言巧語,一下子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也有了合適的藉口,拉着傅晴兒的婚事當做擋箭牌,他就不信這個葉霓裳當真一分錢都不給他。
更何況他這些日子沒少在外面欠錢,手頭緊巴巴的,等要來了錢,他也能貪下一些不是?
於是他僱了一些人,浩浩蕩蕩的朝玲瓏閣去了。
他叫來的這羣人都是京城裏出了名的混混,一個個混不吝的,像滾刀肉似的,沒皮沒臉,更是耍得一副好無賴,任憑店裏的夥計如何哄趕都不走。
氣得店裏的夥計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卻偏偏拿這些人沒辦法。
而店裏的生意也受了影響,這些看起來就流裏流氣的人圍在門口,生怕沾上麻煩。
哪怕是特意來玲瓏閣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也立馬掉頭回去。
傅燕京雙手撐腰,高傲的擡起頭顱,輕蔑的眼神掃視着面前這一圈夥計。
“快點,叫姓葉的出來。”
白七上前一步,強忍着怒氣溫聲開口。
“葉東家如今不在店中,這位閣下若是想找她,大可以去將軍府。”
“嗨呦!”
傅燕京掃視着面前站得筆直的白七,冷笑不已。
“你以爲我傅爺是嚇大的不成?”
“還說什麼將軍府,你知道傅爺是誰嗎?他就是將軍府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