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來了,她那孩子根本就生不出來。”
“讓她一直這麼鬧騰,胎沒坐穩,就想着阻止三哥納妾,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只能說是活該。”
丫鬟小蓮問她,“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少夫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傅晴兒嗤笑一聲。
“看她?就她那麼個廢物東西,還值得我去看?”
“娘最近倒是心情不好,有那時間我倒不如討好她老人家,說不定還能得兩件首飾,也總比看那個落魄鬼強。”
小蓮算是明白了,也不再講話。
倒是菊青拎着一堆東西進了屋子,興沖沖的跟花旗靜說。
“夫人,您瞧,這麼些補品都是雲小姐託我給您的。”
“她知道了您的事,也想盡一番心意。”
花旗靜冷笑一聲,“那她爲什麼不親自送來?還要託你給我拿來?”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菊青,沒有一個人肯踏進她的屋子裏半步。
無論是那個打掉孩子的罪魁禍首,還是曾經一口一句好嫂子叫着的小姑子,都沒來看她一眼,甚至問過一嘴。
完全就是不聞不問,彷彿壓根就沒她這個人一樣。
菊青知道她心裏苦,可是,雲清雅的事的確是她誤會了。
“夫人,其實雲小姐是親自提着東西上門的,只是門口的下人得了命令,一律不準外人來見您,所以這才把人攔在了外面。”
花旗靜“呵呵”冷笑兩聲。
“看來他們還懂得什麼叫做做賊心虛,知道一旦有外人前來就要維繫顏面,省得將他們這羣醜惡嘴臉宣傳出去不是嗎?”
畢竟誠如花旗靜所言,自從花旗靜落了胎後,整個院子裏除了菊青,再沒有其他人伺候。
顯得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此刻,花旗靜才意識到,傅燕京這一家人的德行。
躺在牀上揚聲痛斥。
“我好恨,爲什麼嫁給了傅燕京這麼個東西,進了狼窩猶不知,還掏心掏肺的花了那麼多銀子和心血,結果全都餵了白眼狼。”
菊青嚇得左右環顧,“夫人,你小些聲,省得被人聽見了,那些人又該找由頭說您了。”
然而,花旗靜卻是挑了挑眉,聲音更是揚了幾分。
“就咱們這個院子,哪還有人來?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況且就算被人聽到了又怕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接着,她狂笑出聲,整個身體隨着笑聲在顫動,可她的眼裏卻毫無喜色,滿是冷厲。
“那羣人就是看中錢,除了錢他們誰都不認,我好恨吶!”
說罷,她又想起了當年,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說到底,要不是葉霓裳當年從中作梗,嫁給傅雲淮的就是我了。”
“將軍夫人的頭銜本該是我的,日進斗金的玲瓏閣也應該是我的,如今,日日受貴女們崇拜羨慕的人也應該是我。”
“爲什麼?爲什麼這一切都會變成了她?”
只見她越說越癲狂,整個人都宛若失心瘋。
可將菊青嚇得不輕,連忙上前按住花旗靜的手。
“夫人,您別嚇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