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給別人?”
劉巧巧卻是避而不談,“我暫時還不想計較這些事。”
她突然冷淡下來的態度,令傅燕京只覺得心口像是噎了團東西一般,一口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卡在中間難受得緊。
眼瞧暴脾氣就要抑制不住,傅燕京只好找了個藉口。
“我之後再來找你。”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離開的時候,瞥到桌上的藥瓶,順手拿走。
只是出了玲瓏閣的大門之後,傅燕京心裏的火氣不減反增。
他不明白,一個寡婦有什麼可清高的?
他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少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哪怕是做個妾,城裏的女子也有大把往上貼的。
哪裏像這個,跟個倔驢似的油鹽不進。
他捏着藥瓶,憋着一口氣悶頭朝前走。
上了天橋之後,本想着把藥瓶丟到橋下的河裏,卻又鬼使神差的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把藥瓶又塞回了兜裏。
站在傅家門口等了半天的小廝,遠遠的看到了自家一臉平靜的少爺,當即迎了上去。
“少爺,今日可把那娘們兒拿下了?”
傅燕京瞥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別瞎打聽,去,給本少爺端碗酸梅湯送到房裏。”
小廝看着停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手上還繫着條明顯是女子所用的手帕,當即嘴角一喜,剛要出聲詢問兩句。
可傅燕京卻不管他,吩咐完事,便邁着步子離開。
小廝站在原地,望着傅燕京的背影傻笑不止。
可今天的少爺卻是滿臉平靜,雖然面無喜色,但說不定少爺就是旗開得勝了呢!
小廝心知今兒個少爺是不會亂髮脾氣了,便安心跑去了廚房。
然而,在回來的路上,卻再一次被花旗靜攔住去路。
驚得他手上端着的湯碗都險些掉了下來。
“少,少夫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花旗靜瞟了他一眼,“怎麼,這裏我還來不得了?”
接着,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拿着的湯碗上,眉頭一挑。
“傅燕京回來了?”
“是的,少爺剛剛回來。”
“那就好,把這酸梅湯的給我吧,我給他送過去。”
“啊?這,這不好吧。”
小廝還想掙扎一番,卻被花旗靜一個眼神喝退,乖乖的把湯碗及托盤雙手奉上。
花旗靜捧着酸梅湯離開。
雖然她恨傅燕京薄情寡義,但眼下說不定楊漢成那邊的情況如何,還需要穩住傅燕京,雙管齊下。
不管怎麼說,都要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
回到房中的傅燕京,將藥瓶掏出,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看,又伸手把藥瓶拿起來,放在手上摩挲。
似乎還能想起剛剛在劉巧巧那處得到的一點兒溫存。
眼神也變得柔和不少。
自幼他身邊便圍繞着一羣丫鬟婆子,出了什麼事都有這些奴才護着,上頭也有張氏照拂着,可卻沒有一個人像劉巧巧這般純粹的關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