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我是去了樓裏。這個顧春,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他雖然嘴上罵着,可心裏卻覺得顧春這事幹得漂亮,畢竟跟樓裏的那些姑娘們只是露水情緣,根本算不上什麼。
可倘若暴露了劉巧巧,只會讓花旗靜越發的不依不饒。
見花旗靜沒說什麼,傅燕京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對於花旗靜,他也沒有多少應付的心思,只想催促着對方趕緊離開。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花旗鏡轉了個身,直接坐在了他剛剛的位置上。
伸手拿着剛剛傅燕京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藥瓶,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就是別人送你的傷藥?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然而,此時傅燕京已經顧不得對方在說什麼,雙眼緊緊的盯着花旗靜拿着藥的手,生怕對方一個不注意就把藥瓶摔在了地上。
而花旗靜同樣也注意到了傅燕京對這藥瓶的緊張,便越發心生嫉恨。
“這藥我用着確實不錯,你可別給我摔碎了。”
花旗靜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轉頭看向傅燕京的時候,卻是柔柔地笑了。
起身拽着傅燕京的衣袖,將對方受傷的手拉到身前。
“讓我看看你的傷。”
對於花旗靜的關心,原本的傅燕京也是有過期待的。
只是如今得到了,卻一定都開心不起來。
因爲他很清楚,對方並不是因爲真的關心他,只是因爲在意這個傷口上殘留的女子氣息,企圖在他面前爭個臉面罷了。
傅燕京直接將手甩了下來,冷着臉看她。
花旗靜看着空落落的手,直接蒙了。
“傅燕京,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嫌棄我嗎?”
“還是你覺得我會害你?”
迴應她的是傅燕京的沉默。
花旗靜見狀,直接嗤笑了一聲,“傅燕京,你真是不知好歹!”
“什麼?”
傅燕京還以爲他的耳朵出了問題,怒氣已經有些壓抑不住。
可花旗靜卻是推了他一把,接着,一溜煙的工夫便不見了。
“這個瘋女人!”
傅燕京暗罵了一聲,習慣性扭頭,就發現桌上原本放着的藥瓶不翼而飛。
他低下頭,掀開桌布,搬開椅子四處尋找,卻仍是一無所獲之時,便想明白,那個藥瓶一定是被花旗靜拿走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花旗靜看着手上的瓷瓶,恨不得直接摔碎到剛剛路過的假山上面。
不過,她突然想到之前傅燕京被關大牢的事。
當時不就是因爲差點欺負了那個小寡婦纔會入獄的?而且,還讓手下打傷了人。
想到這兒,花旗靜突然靈光一閃,看着那瓷瓶,眸中閃過詭異的光。
她就不信,那個小寡婦真的能這麼大度,說不計較就不計較當初的事。
她纔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於是,幾乎是認定了,這藥瓶裏的藥一定不對勁。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停下邁進房間的腳步,直接一拐,出了庭院,朝府醫的住所去。
而傅燕京沿着一路追趕,卻正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