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靜,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叫你,別以爲你搞的那些小伎倆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與你計較而已。”
“往後,你也別總出現在我面前。”
看出他的冷漠,花旗靜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伸出了她尖利的爪牙,痛聲怒斥。
“我做什麼了?你要這麼污衊我?”
傅燕京緊抿着脣,胸口憋着一股鬱氣,頗有些不耐煩地說了聲,“你自己清楚,又何須我多言。”
花旗靜想到當年,她憑手段勾引過不少男人,而那些男人都是有家室的。
當初男人擁着她,同夫人或爭吵或鬧翻的場面,她見過無數。
而其中最可怕的,就是如傅燕京如今這般。
面色深沉,淡漠,透着一股不耐煩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這分明就是不愛了,想要散夥的意思。
花旗靜心頭一顫,她突然慌了。
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袖,擡眼看他,目光裏夾雜着些許的忐忑和惶恐。
“你實話實說,你現在對我還有情誼嗎?”
不知是什麼突然刺中了傅燕京的胸膛,他只覺得胸口像被針紮了一下,突然有些悶悶的,但對於其他的情緒卻是沒有。
他平淡無波的眸子在看向花旗靜時,甚至連那份厭惡感都沒了。
他沒說話,直接伸出手握着花旗鏡抓着他的那隻手。
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給她扒開,最後解開了對方帶給他的禁錮。
不帶一臉猶豫的轉身離開。
花旗靜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傅燕京的背影遠去。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一開始就沒喜歡上傅燕京,肯嫁給他也只是當時的權宜之計罷了。
可爲什麼,她會這麼難受。
她雙手掩面,遮住了臉上的痛苦。
可沒過多久,透過指縫間,陽光灑落,卻照不進那隱藏在指尖之後泛着濃郁陰沉的眸子,幾乎凝爲實質的陰鬱彷彿化成了濃墨,久久消散不開。
她回房,從梳妝盒裏拿出了一隻名貴的玉鐲,戴在手上。
接着便開始走出庭院,在這府裏上下轉悠了起來。
沒理會周圍那些壓得極低的竊竊私語聲,花旗靜終於找到了一位平時存在感極低,負責出府採買的一個小廝。
小廝名叫張大,爲人倒是有幾分機靈。
花旗靜走到這裏的時候,張大正在讓廚房的人幫忙卸菜。
見到花旗靜過來,其餘的人都沒有反應,只有張大朝着花旗靜打了聲招呼。
“奴才見過三少夫人。”
對於張大的表現,花旗靜倒是十分滿意,她腳步未停,朝前又走了幾步。
張大連忙伸手阻止。
“哎喲,三少夫人,您可不能再往前走了,這裏是廚房油氣重,您可要仔細些。”
張大這人爲人圓滑,說白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能說會道又會來事,不會雪中送炭,卻也不會落井下石。
也難怪並非是家生子,卻能混得采買這樣的一個肥差。
對於張大的態度,花旗靜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