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夜色已深,萬籟俱靜。
只有兩個人的屋子內,又加上捱得極近的距離,花旗靜自然聽得一字不差。
臉上血色全無,面色難堪的質問對方。
“所以,你是徹底愛上那個寡婦了是嗎?”
“爲了那個寡婦,不惜休了我是嗎?”
傅燕京深吸一口氣,對此別避而不答。
“夜色已深,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今天必須把話跟我說清楚!”
花旗靜不依不饒,直接伸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襟。
卻被傅燕京伸手揮開,極冷的眸子透着一股厭惡直直的瞪向花旗靜。
女人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半個字節都發不出來。
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掩面哭泣。
傅燕京被吵得煩心,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打着瞌睡的顧春聽到響動,轉頭一看。
就見他家少爺光着潔白的腳丫子踩着臺階,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少爺,您還沒穿鞋呢!少爺,您要去哪兒呀?少爺!”
回答他的只是夜裏颳起的晚風。
他急忙跑進屋子,想要提着鞋去追少爺。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地上,身着薄衣,哭得梨花帶雨的花旗靜,一下子怔住了。
直接背過身去,急聲解釋。
“少夫人,您別哭了,地上涼,抓緊些起來。”
“我還得趕着給少爺送鞋子呢!既然夫人在這兒,奴才也不便進去,您放心,奴才這就把少爺找回來,奴才顧不上你了,夫人見諒。”
“你等等!”
顧春被喊住,很是急切的快速詢問。
花旗靜眸子閃了閃,“我崴了腳,你去幫我把我院裏的菊青叫過來,叫她送我回房上藥。”
“可是夫人,奴才還得去找少爺。”顧春眉頭緊鎖,抿着嘴脣一臉爲難。
花旗靜嘴角輕扯,“我可是受了傷,你不去幫我叫人過來侍候,難不成是不把我當府裏的主子了?”
“不敢不敢,奴才這就去叫菊青過來。”
見他答應,花旗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燕京,讓你負我,今晚便讓你嚐嚐苦頭!
顧春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就往菊青的住處跑去。
到了住處,顧春噼裏啪啦的拍着門。
屋裏的燈被點起,菊青打着哈欠來到門口開門。
“顧春,你怎麼來了?”
“是你家夫人受了傷,說是崴了腳,正在少爺的房中呢,讓你過去一趟把人帶走。”
“什麼!夫人受傷了?”菊青急得不行,忍不住對着顧春埋怨。
“夫人崴了腳,你爲何不幫忙把人送回來?”
想到這個,顧春脖子一梗,臉色憋得通紅。
“夫人穿得太過單薄,我一個男子不好沾身,所以纔來找你過去。”
菊青聽後,只好作罷,急忙套了一件外衫,便跟着顧春往外走。
顧春把人叨叨之後,便嚷嚷着要走。
花旗靜見時候已經差不多了,也沒再攔着他。
“說起來我也挺擔心的,你趕緊去吧,爭取早點把人帶回來。”
“是,夫人。”
菊青聽完兩人的對話,急忙跑到了屋裏,蹲下身子查看花旗靜的情況。
“夫人,您怎麼樣?要不要傳府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