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京裝傻充愣,反問張氏。
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張氏愣了愣。
兒子爲何會怪她,作爲當事人,她又豈會不知?
“自然是因爲花旗靜那女子,着實是她的行爲,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然了,如果是我兒不想的事,娘必然是會盡量滿足你的。”
張氏一番話說的情感真摯,聽得傅燕京心裏那個叫捉急啊。
他的娘可以爲難花旗靜,也可以教訓花旗靜。
只不過不要把人逼得太急了即可。
然而這樣的話,不是他可以說出口的。
一旦說出來,他們的計劃,就有可能發生變故。
“嗯,那就勞煩娘多擔待她一二,她到底是我的夫人。”
話落,傅燕京擡腳朝前走去,其間頭也沒回一下的。
張氏見狀,剛剛還帶着笑容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反正都是客套話,她也會說,只是到時候她做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花旗靜,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這幾日,她必然要派人死命盯緊了花旗靜那邊,一旦發現她有任何做的不對的地方,她這做婆婆的,就會順理成章的出面,好好教教她做兒媳婦的規矩。
次日。
花旗靜很是規矩的讓廚房準備了點心,直奔傅老夫人的院子。
她認爲傅老夫人才是整個將軍府裏最有話事權的人。
自然而然的,她討好傅老夫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夫人,二少夫人來了。”
茗香恭敬的回房去給老夫人通報去了。
老夫人不聽還好,一聽是花旗靜那個女人來了,她就只覺得,渾身都難受。
就是張氏,都不曾這般早的過來自己這邊請安。
現如今這頭一遭,都讓花旗靜給破了。
驀地,老夫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五個字來:無利不起早!
花旗靜這回來給自己請安,斷然是不安好心的。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老婆子,不是花旗靜的對手。
“奴婢覺着,二少夫人還真是有心,這個月已經是第十次這般早過來給您請安了。”
茗香很是敬業的,將她所牢記在心的話如實告知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一聽,一雙略微有些渾濁的眸微微眯了起來。
她在思考着,待會要如何讓花旗靜好看,卻又要讓對方抓不出自己的任何錯處。
這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活兒。
“孫媳給祖母請安,祖母,這是孫媳給您準備的早點,還請您笑納。”
聲音柔柔的,絲毫沒有半分做作的意思,就連臉上的神情,同樣的也是帶着一抹真誠。
傅老夫人見狀,心裏閃過一抹狐疑。
很快她又回想起,傅雲淮夫婦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這般想着,她也就難得的,必須要給花旗靜好臉色看。
剛剛差點就脫口而出,教訓人的話了。
“你有心了,不像你婆婆,嫁到將軍府數十載,給我老婆子請安的次數,可謂是十根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請安十次?
花旗靜默默的在心裏數了一遍。
加上這一次,不就正好,她是第十次過來給老夫人請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