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這句話問的，語氣很是溫柔。
別說小廝難以置信了，就是楊夫人身邊，伺候她多年的侍女，一聽到這聲音，同樣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不，不是，夫人的問題很好回答，很好回答。”
小廝此刻的心裏可是害怕極了，不過，面上又不得不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來。
他但凡是一個眼神不對勁，得到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很好回答，那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的說？是等着挨板子嗎？”
楊夫人氣炸了。
一邊她要惶恐不安的，擔心自己的相公在外面有了人，現在府上區區一個小廝，竟也是好意思讓自己變了臉色。
要她說，這府上的男人都該死，不管是小廝，還是她相公楊漢成。
“是是是，夫人息怒，小的不敢了，小的這就說，這不正經的地方指的自然是花柳之地，也就是花樓。”
小廝簡明意賅，快速的將這一番話給說出來。
他生怕自己說慢了一個字，得到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花樓？那你倒是說說看，老爺他可曾去過花樓？”
楊夫人表面上很是平靜，實際上內心早已經是波濤駭浪了。
她多麼希望聽到小廝回答她，楊漢成壓根就不知道什麼不正經的地方。
哪怕是官場上的應酬，楊漢成都會爲了自己少去。
何況是花樓？
然而，現在這都是楊夫人的一廂情願想法了，小廝卻是沉默了。
這個問題他還真是不好說，不管怎麼回答，對於他來說，結果都是逃不掉一個死字。
橫豎都是逃不開一死，一想到這裏，小廝心裏那個叫憋屈。
他遇上的這都叫什麼事，有誰能救救他啊。
“怎麼？老爺吩咐過你，讓你對他的事守口如瓶嗎？”
楊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手中開始把玩起了雞毛撣子來。
小廝什麼都沒有見着，餘光就是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楊夫人手中的雞毛撣子。
那雞毛撣子該不會是特意招待自己的吧？
一想到這，小廝的心在打鼓。
“不不不，沒有這回事，老爺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還請夫人明鑑。”
小廝想了想，怎麼着他都是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子的。
今兒個楊夫人就是把天說破了，他也是選擇站在主子那邊。
“那好，你跟本夫人解釋一下，老爺最近爲何對本夫人態度轉變那麼大？還有，他最近都睡在書房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楊夫人疑心病一重，小廝就得遭殃。
小廝一聽這問話，他心裏那個叫苦連天啊。
楊夫人這話難道不應該去問當事人嗎？
這樣仗勢欺人，逼問他一個下人，怎麼都是說不過去吧。
“夫人，老爺最近事務繁忙，若是在書房忙活，最後忙累了，在書房睡下，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這男人事業心重，亦或是在官場上遇上了什麼問題，他就會性情稍微的有些變化，這都是有的啊。”
小廝靈機一動，可謂是替楊漢成說盡了好話。
怎麼好聽，他就挑好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