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二百四十章 小雙去世
    送走三位姑姑,牛二娃自是高興不已,這剛生完孩子的第一天,就有人送雞來,再加上我弟弟買的雞蛋,足夠喫好些日子了,相當於給他減輕了許多負擔。

    準備殺雞給我做晚飯,一邊哼着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小曲,一邊生火燒水。

    正在這時候,母親過來了。

    母親的本意是讓牛二娃過去抓雞回來殺給我喫的。

    沒曾想一打開門,母親看見趴在地上的三隻大公雞,立馬改變了主意。

    母親驚訝地咦了一聲:“你這都有三個雞了呀?那我們的等幾天再逮,多喂幾天,也多長點肉,你這的殺完以後,我再給你們逮起來。”

    牛二娃此時心情正好,自然是滿口答應。

    從表面上看,母親說得有道理,但我明白她心裏是咋想的。

    在農村,有些忌諱的家庭裏,過了正午是不會出財的,意思就是不把錢財往外拿,其中也包括買賣在內,尤其是牲畜家禽之類的,據說是過了正午出財的話,會影響自家的運勢,導致財運不順。

    而我的父母親是相當忌諱的人,他們對此也是深信不疑,自然是巴不得不在此時抓雞過來了。

    可我對此一直很是疑惑,父母親忌諱了一輩子,到這最後,家裏仍然不富裕。

    相對而言,我對這些忌諱,從來就不相信。

    我知道母親心裏的小九九,可雞畢竟是她餵養的,我也不能說什麼,她願意給就給,不願給也就算了,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母親藉口說家裏忙,都沒有看娃兒一眼,又走了。

    或許母親以前也沒有見過早產的孩子,同樣也不知道這樣出生的孩子需要無微不至的照料。

    一整天下來,兩個孩子基本上沒怎麼喫喝,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只要他們不哭鬧,我也就只管摟着他們睡覺。

    到了晚上,可能是餓了,大雙哭了,聲音不大,我沒在意,只是給他喝了奶;

    小雙沒哭,我也順便給他餵奶,雖然他也吮吸了幾下,可我明顯的感覺到,似乎沒有多少力氣,很微弱的那種。

    看小雙閉着眼睛,臉色慘白,安靜的樣子,我心裏有點發慌。

    之前失去第一個孩子時的那種心痛的感覺,在我心底悄然閃過。

    我跟牛二娃說:“我咋感覺這小雙不對頭呢?喫奶沒有力氣,不哭也不鬧,會不會有啥問題呢?”

    牛二娃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多了,這纔出世的娃兒,哪有多大的力氣呀?何況你都曉得睡覺,人家不也一樣要睡覺啊?娃兒不哭,證明他很乖呀!沒得啥子值得大驚小怪的。”

    牛二娃的話似乎也有一些道理,我沒再反駁,可我心底那種惶惶然的感覺,一直縈繞不散。

    這新房子剛修一年多,屋裏又沒有糊牆,樓頂沒有做,便有些漏風。

    我們這屬於熱帶高原季風氣候區,冬暖夏涼,四季如春,日照充足,唯一不好的就是早午晚溫差較大,早晚氣溫低,中午又比較熱。

    到了晚上,屋裏自然有些冷。

    剛生產完的我,身體抵抗力差,便感冒了。

    單是我一人感冒了還好,畢竟我是大人能扛過去,可令人痛心的是孩子也感冒了。

    喫過早飯,從出生就沒哭鬧過的小雙,雖然沒有哭,但他一直煩躁不安,嗯嗯哼唧着,還打了幾個噴嚏,流了鼻涕,摸着額頭還有些燙手;

    大雙還好,喝了奶就安靜地睡覺了,還是一睡不醒的那種。

    面對倆孩子的異常,我很是緊張,吩咐牛二娃趕緊去跟母親說一聲,讓她幫着把娃送到醫院裏去看一下。

    或許母親心裏也有些怕小雙出問題,怎麼也不肯抱他。

    無奈之下,牛二娃抱小雙,母親抱大雙,一同趕去了河對面的南灣區衛生院,我留在家裏養身體。

    當地的衛生院對於這麼小的嬰兒來說無能爲力,只能去大一點的區衛生院了。

    我們這邊所屬的區衛生院距離我們很遠,而且不通路;

    河對面的南灣區跟我們這通公路,坐中巴車過去就行,所以南灣區衛生院是我們當地老百姓生大病以後的首選醫院。

    到了醫院,值班醫生一聽說是桂花大隊的人,可熱情了,還跟母親說起了衛生院的院長跟我們是一個大隊的,挨着我們很近。

    至於這院長,我們都知道,他家是第二生產隊的,我家是第一生產隊,捱得比較近,所以也認識。

    或許這值班醫生是爲了討好院長,纔跟牛二娃和母親說起院長來的,畢竟是老鄉嘛,多少也有點關係。

    自然地,這值班醫生,那是盡心盡責地爲我這一對雙胞胎兒子查看病情。

    縱使有院長這層關係,也改變不了事實。

    一番仔細查看以後,這值班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告訴母親和牛二娃一個很壞的消息:“這小雙沒救了!”

    對於牛二娃來說,這猶如當頭一棒,把他給打懵了。

    這僅僅一天的時間,打一開始喜得雙雙兒子的興高采烈到現在的殘酷現實,牛二娃的心像坐過山車一般,從頂峯跌到谷底,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木然地看着醫生。

    一聽醫生的話,母親也甚是痛心。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面前,誰也無力改變。

    可能是看母親和牛二娃傷心,值班醫生同情他們,隨即用相對輕鬆的口吻告訴他們:“小雙雖然沒救了,可這大雙很好,只要悉心餵養,他會平安長大的。”

    停頓了一下,值班醫生繼續說道:“按常理來說,這種早產兒是要進保溫箱進行保暖至滿月的,但你這是在家裏生的,再去醫院不划算,一來費用高,二來也不方便。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回家了,找兩個瓶子,裝上熱水,隔着被子,放到娃的另一邊進行保暖,水有點涼了又重新換一瓶熱水。

    就這樣保暖下去,直到天氣暖和,孩子就沒事了!”

    辭別了值班醫生,牛二娃和母親帶着兩娃回到家裏,此時的小雙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聽到聲音,我打開房門,母親將大雙遞到我手裏,或許是怕我傷心,母親用平穩的口氣跟我說:“小雙走了,剩下的事你不要操心,以後把大雙好好養大,就好了。”

    話說完,母親便把我們娘倆推進屋裏,關上了房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一時間像在做夢,不到兩天的時間,我在閻王殿門前走了一遭,如今又面對孩子的去世,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去得太快,都沒給我留下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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