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三百四十章 提出離婚
    掀開她的後衣襟,背上烏青一片,撈起褲管,大腿、小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紅腫看着女兒身上的這些傷痕,既心痛又無奈。

    牛二娃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爸爸,我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他的傳統觀念爲了孩子不再受苦,我只能豁出去了——選擇離婚!

    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孩子跟着我遠離她爸,遠離這個惡魔,他纔沒有下手的機會離婚的想法已經在我的腦子裏存在很長時間了,只是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去做!

    這一次,我不想再容忍,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去父親家倒一點藥酒回來,給女兒身上的傷挨個擦一遍,又安撫了一下孩子的情緒我纔出了小屋。

    剛出得屋門,我就看見牛二娃像一個沒事人似的,蹲坐在門口,夾着鬍子。

    我想趁此機會跟他好好談一次,關於他打女兒一事,還有我們的婚姻,以及兩個孩子以後的教育問題。

    端一根小凳子出來,坐在對面,一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牛二娃不知道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按照往常的習慣,他斷定我還會跟他大幹一架纔會罷休,可今天我的舉動,卻出乎他的意料,自從回家以後,沒跟他鬧也沒再動手跟他幹,如今又坐在對面,盯着自己看原本這事就是自己錯了,不該因爲這麼一點小事痛打孩子一頓,心裏多少有一點虛可面子上還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夾鬍子,還不時地用手裏的小圓鏡,這邊照照,那邊瞧瞧的。

    我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把下巴上的鬍子拔得精光,再也找不到一根胡茬的時候,我才心平氣和地問他:“拔乾淨沒有?要是不拔了,我就跟你說兩句話;要是還拔的話,我就等倒你,啥子時候拔完,啥子時候再說!”

    牛二娃仰起脖子,擡起下巴,瞅着小圓鏡裏的自己,然後冷冷地說道:“拔完了!

    要說啥子就說吧!“

    既然決定提出離婚,那我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說道:“我們離婚算了!

    “啥子?離婚?你是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今天特意回來跟我提離婚的?“牛二娃瞪着雙眼,惡狠狠地看着我問道,與此同時他握着鏡子的手在發抖,似乎想一把將它捏碎了的狀態。

    “不是我找好下家了,而是爲了這兩個娃兒!“我冷靜地說道。

    你放屁!絕對就是找好了,你纔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就說嘛,這婆娘一旦出去打工,就會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真拿給別個說準了!你想離婚,門兒都沒得!想你都不要想!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就會拖死你們這對狗男女。“牛二娃雙手比劃着,唾沫橫飛地衝我吼道。

    他這一副嘴臉,我早已見怪不怪了,依然冷靜地回道:“再給你重申一遍:我沒有找別的男人!要跟你離婚,純粹就是爲了兩個娃兒!因爲你完全就不像一個當老漢兒的人,我不想他們長大了還要遭受你的毒打!”

    “哼!你這完全就是藉口!爲了娃兒?哄鬼去吧!何況這娃兒不聽話就該打,不是啊?“

    一聽這話,我真來了火,反問道:“你說娃兒不聽話就該打,那你呢?四十多歲的人了,你聽話不?

    你有沒有盡到一個當老漢兒的責任?你又該不該打?從小到大,你給他們買過幾次衣服?一年四季,你煮過幾頓飯給他們喫?你檢查過幾次他們的作業?

    以前你總說他老爺打你,你恨他老爺,現在呢?你有兒有女了,你又這樣毒打你的娃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他們長大了,也會像你恨他老爺那樣恨你呢?

    我一連串的質問,把牛二娃給問住了,一時間答不上話來,傻呆呆地愣在那裏。

    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我繼續說下去:“那時候,你嫌棄花花是女兒,說你沒得根根,幹得再多,都是幫別個掙得,那小虎兒就是兒子呀!

    從他出世到現在,十來年了,你掙了好多錢回來?你掰倒手指,從頭到尾算算,你在他身上花了幾個錢?

    這麼多年來,我一再跟你強調,要喫得苦,勤快點,好好掙錢,我們一起同心協力把他們倆姐弟養大成人。

    可你呢?你做到沒有?一天天的,除了打罵我們,你還能幹點啥子正事?

    就拿今天這點事來說,要是我再不趕攏,你是不是得把這娃兒打死?

    僅僅爲喫點橘子,你至於發那麼大的火不?下那麼重的狠手,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既然你那麼見不得我們,我們就離婚吧!兩個娃兒歸我撫養,到時候,你想咋咋的跟我們三娘母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我目光堅定地看着牛二娃,等待他的迴應。

    他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從我臉上,他看出了我要離婚的決心。

    平時油嘴滑舌,伶牙俐齒的牛二娃,此時腦子裏一片空白,他默然低下了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辦。

    過了許久,他才擡起頭來,囁嚅着說道:“反正我不離!以後我改!我出去好好掙錢,也不打你們了!要得不?“

    這男人的脾性,我再瞭解不過了,逼上絕路的時候,他可以跟你下跪磕頭認錯,對天發誓;可事情一過,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他都不會認得。

    所以他這保證,在我心眼裏好比一陣風吹過而已,並沒有任何作用。

    在那一時刻,我的整個心裏,除了兩個孩子,什麼都左右不了我。爲了孩子的將來我做什麼都願意!何況是離婚!

    我不想再聽他賭咒發誓,冷冷地跟他說道:“從今以後,我不再過問你的事,你也不要再來找我們三娘母的麻煩。

    而且,這兩個娃兒接下來讀書的事情我會自行解決,花花週末就不用回來了,我讓她去城頭找我跟我一起住寢室;小虎兒的話,我找人幫忙聯繫一個寄宿學校,把他送進去,裏面喫住都有老師管,我有空去看看他就行了!

    至於娃兒的開銷,你願意給就給點兒,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