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時間懵了,以前聽人說起過“傳銷”那麼一個詞兒,只是不知道它具體是幹什麼的,沒有想到竟然讓我真真實實地遇上了。
“那現在咋辦?”我傻傻地問他。
“只有報警啊!看看派出所能不能幫忙把他弄回來。”他告訴我。
隨後我們倆一起去了這邊的派出所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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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待我們的民警,只從電腦裏查到我兒子前幾個月從浙江回老家的信息。
民警說,只有在他本人離開的當地派出所纔有查詢他去向的權限,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立案,換句話說這邊的派出所是幫不上忙的;
另外,像這種進了傳銷的人員,只有他本人自願離開,才能回來,若是本人不願意回來,即使家屬去了也沒有辦法將他帶回來。
聽民警這樣說,我們一時沒有了主意。
擔心兒子的安全,我又問那位民警:“警官,那像這種進了傳銷的人,在裏面會不會捱打呢?”
“這個就很難說了,你們只能回老家報警,看看那邊派出所能不能幫上忙了。”
······
從派出所裏出來,就接到女兒打來的電話,說她弟弟也打電話回去找她爸要錢了,可是她爸一分錢都沒給。
跟女兒說了我們在這邊報警的具體情況。
一番商量下來,女兒說她給老家那邊一位在派出所工作的同學打電話,託她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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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電話打不通,微信不回,QQ信息也沒有人迴應。
我們在焦慮中度過了兩天難熬的日子。
在這兩天時間裏,我並不因爲給兒子轉了錢而傷心,更多的則是擔心他在那邊受苦,生怕裏面的人打他罵他。
一想到兒子可能正遭受苦難,我的心就像被刀子絞一般的難受。
同時,女兒也跟我說,她弟剛到寧夏那邊,下飛機以後曾跟她打了兩分鐘的視頻電話,她還截了圖片,按照那圖片裏的街景,估計能查出來具體的位置;到時候,萬一警方不受理案件,我們自己去把她弟弟接回來。
第三天的時候,我和呂雲清以及我女兒,還有牛二娃,都同時收到兒子發回來的微信,警告我們不要再去報警,否則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馬上打兒子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發信息也沒有迴應。
無奈,我們只能將這事暫時擱下,想過段時間再說。
兒子這一次進傳銷,歸根結底,喫虧的還是我和女兒兩個人,一人搭了兩萬塊錢進去;最精明的還是牛二娃這個窮鬼,一分錢沒花。
想想心裏就不舒服。
可這再精明的人,也有上當的時候。
尤其是牛二娃這種裏外不分的人!
沒有在兒子身上花冤枉錢,自然是很值得慶幸,可接下來,牛二娃是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近兩個月,天氣涼快了,牛二娃又去工地幹了一段時間,掙了幾千塊錢回來。
兜裏有錢,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跟往常一樣,又鑽進了麻將館裏逍遙快活。
也活該他背時,在麻將館裏,牛二娃認識了一個女人,並將她帶回了出租屋裏。
爲此,牛二娃放鬆警惕,對女人沒了戒備。
一天晚上,這女人趁他睡熟之際,將他兜裏所剩的幾千塊錢,掏的一分不剩地跑了。
一覺醒來,身邊的女人早已不見蹤影,一摸衣兜,啥也沒有了。
“他媽的,又上當了!找到你,老子不整死!”牛二娃恨恨地跺着腳,邊罵邊朝外面跑去。
他希望還能在麻將館裏找到那個女人。
這人啦,也真的是奇怪,上了那麼多次當,還不知道悔改。純粹就是活該!
跑遍城裏大大小小的麻將館,都沒見着那個女人的蹤影。
最後只能自認倒黴!
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兜裏連喫飯的錢都沒有了。
沒有辦法,又去找工地幹活。
一連找了好幾個工地,都沒有人願意要他,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老闆收了他做小工,工資只有一百五一天,幹一天算一天。
本想着就此好生過日子了,可事實卻不如他的意。
一天,牛二娃正在工地上班,就被派出所來的民警扣上銬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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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裏,他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是前不久,他將一個老鄉家的兒子介紹到外省去做空調安裝工。
活沒幹幾天,這小子就偷了老闆兩萬塊錢,悄悄跑路了,回到老家一直沒露過面。
牛二娃一直被矇在鼓裏,不知道小子偷錢這事,也不知道他早就回家了。
如今,幾個月過去了,那小子不知道受誰的鼓動,到派出所報案,說牛二娃不開他的工資,現在要派出所幫忙討要。
牛二娃對這些門道根本不明白,也不知道該怎樣辯護,在裏面呆了兩天以後,只得承認自掏腰包,付人工錢。
從派出所裏出來,去之前那個工地幹活,老闆就不再要他了。
之後,又跑遍城裏城外許多大大小小的工地,一聽他報出自己的名號,就沒有人再願意收留他了。
兜裏的錢被騙光;
兒子進了傳銷,不再回來,以後自己的養老沒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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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沒有人願意收留自己,連喫飯的錢都掙不到了,以後這日子可咋過哦。
接二連三的打擊,牛二娃鬱悶極了,躲在屋裏,開始終日酗酒。
······
一天,女兒給我打電話,剛一接通,女兒就急切地問我:“媽,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呀?”
我愣了一下,這從何說起呢?除非是當年在計劃生育指導站裏······
“媽,真的嗎?我爸說有人跟他說,在城頭看見一個男娃娃,長得跟我弟兒一模一樣!我爸還說,我弟兒不回來算了,他不要他了,他要重新去把另外一個弟兒找回來給他養老。”不等我回答,女兒趕緊補充道。
沉默了一會兒,我才長嘆一口氣,幽幽地跟女兒說:“這個呀,我還真不敢確定,當時我們被計生辦的人帶去引產的時候,生下來的那個娃兒的確是活的,還是個兒子,哭的聲音也很大;
後來被醫生帶走了,到晚上的時候,你爸說的那個娃兒還在哭,他也去醫生辦公室鬧過,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到底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