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277.姑娘,你家驢子歸我了
    單單儲物法寶能容納天南地北所有無生命物體的優點,就遠遠超過了那個只能夠裝彷製品的破劍匣!

    李慕塵與袁卯的見識,決定了她們能夠隱隱約約猜出了這個不知名的法術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但對於微微氣喘的月啼暇來講...

    “請放開阿柱!”

    半截木棍騰空而起。

    再在空中打了數個旋之後,孤零零的掉落在了一旁一片狼藉的地上,月啼暇咬着銀牙,瞥了一眼微微紅腫的小手,緊皺着眉頭高聲喊到。

    很好。

    不喫一塹,不長一智。

    在遭受到了挫折之後,衝動的月啼暇總算可以冷靜下來,並且進行短暫而又理智的思考。

    只不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思考對策,完全是一種無用功!

    “你叫阿柱?”

    陸淵看着身陷坑中的黑驢阿柱,笑眯眯的問道。

    他承認他知道這個名字。

    但在沒有一個合適理由的基礎上;穩妥起見,他還是要裝作不知道;儘管揣着明白裝湖塗確實很不容易。

    畢竟...

    現在的他,還沒有達到像上輩子一樣召喚出“未來身”的水準,更沒有把握在這個水深的世界裏肆意浪。

    當然。

    就算是達到了那個水準,陸淵這輩子也不想死的那麼早。

    前兩輩子加起來,平均一下,每一世都沒活到二十歲...

    回想起來...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陸淵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了一個木牌被高高舉起,兩個黑體字清晰的烙印在了這塊木牌上:

    “沒錯!”

    很顯然。

    在能配合的基礎上,黑驢阿柱還是願意配合一下的;由此可見,拳頭還是有一定存在的必要,要不然根本無法與某些存在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交談。

    但黑驢阿柱軟和下來的態度,卻並沒有迎來陸淵同樣緩和下來的語氣。

    恰恰相反。

    在木牌被舉起來後,陸淵只是輕描澹寫的瞥了一眼,而後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漫不經心的說道:

    “很好。”

    此話一出,黑驢阿柱原本高高提起的小心臟總算是回落了少許,但在下一刻,它就清楚的意識到...

    它放心的太早了!

    !

    聽聽這個怪物說的都是什麼話!

    “來當我的坐騎吧!”

    這特麼是個人能說出來的話?

    一頭大妖王啊!

    它是一頭實打實的大妖王啊!

    讓它去當坐騎?

    確定這不是在侮辱它?

    再說了...

    雖然它只是一頭小小的驢妖,但它還是要臉的!

    給一個人類當坐騎...

    抱歉。

    不論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在妖族裏它肯定是沒有容身之處了,任何妖怪,哪怕是修爲不如它的小妖怪,都會在明裏暗裏鄙視着它!

    因爲...

    人妖兩立,乃是大勢!

    但就在黑驢阿柱剛想舉起牌子表示拒絕的時候,就聽見了面前這個無恥的怪物再度開口說道:

    “她是月啼一族的吧?”

    這特麼是威脅吧...

    這特麼絕對是威脅吧!

    !

    阿柱是個力量系的妖怪不假,但可從來沒有人規定過,力量系的妖怪腦子就一定不好使了!

    更何況...

    就算是腦子不好使,被幹脆利落的吊起來打了一頓後,腦子也應該多少變得好使起來了...

    因此。

    雖然陸淵的這句話中,沒有任何威脅的字眼,甚至連語氣上也都一片緩和,但對於黑驢阿柱來講,這已經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威脅了!

    不過...

    這個怪物是怎麼知道的?

    黑驢阿柱很想問問。

    所以它就舉起了牌子。

    很好。

    性格很直率。

    陸淵最喜歡與這樣的人...啊不對,應該是“妖”和平相處了。

    所以他就無視掉了這個木牌,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不遠處那個皺着眉頭盯着自己的女孩,而後友好的朝對方揮了揮手,口中輕嘆道:

    “怎麼樣?”

    “考慮好了沒?”

    “沒考慮好的話,你慢慢考慮,我先去砍顆樹去,然後生火,等到了飯點就尊重你們的意見,寧死也不屈對吧?”

    兩道白氣從黑驢阿柱的鼻中噴出,帶着那種幾乎快要沸騰的怒火,一個握柄已經扭曲的木牌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

    “可以。”

    “但你得放她離開!”

    目光微眯,陸淵點了點頭,平靜的拽住黑驢阿柱的蹄子,把對方從面前的深坑裏拽了出來,而後帶着滿面的笑容,一拳懟在了黑驢阿柱的肚子上,同時,帶着絲毫未變的笑容低聲說道:

    “我最後說一遍。”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這記重拳,陸淵沒有留手。

    因此,在短暫的僵硬後,黑驢阿柱顫巍巍的站立在了原地,帶着自己身軀上並未察覺到的冷汗,劇烈的噴着白氣。

    一拳!

    僅僅是一拳!

    直接把它的力量打散了!

    雖說這玩意可以慢慢恢復...

    但面前這個玩意真的是神經病!

    答應就答應了唄!

    又不是這個神經病喫虧!

    答應完之後,還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給了它一拳用以泄氣,合着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唄!

    不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阿柱非常清楚這個道理。

    因此,在壓抑住自己腹部疼痛之後,它只能選擇面無表情的趴下身來,當着月啼暇的面四蹄着地,默默的跟在這個滿面笑容的神經病身旁。

    阿柱很生氣。

    但它卻更應該慶幸。

    慶幸於它剛剛的舉動,並沒有直接戳到陸淵心裏的那個點上,也應該慶幸於陸淵並不是當初的陸淵。

    若是在星斗大森林時期...

    像黑驢阿柱這種存在,陸淵恐怕早就乾脆利落的下殺手了。

    敗都敗了。

    還能撿條命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提條件?

    難不成是他給對方的勇氣?

    而若是在進入冰火兩儀眼之後...

    雖然不至於在惱怒之下,幹掉這個不配合的驢子,但最起碼給對方來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陸淵還是能做出來的。

    可惜。

    在來到這個世界後...

    在修心養性十年後...

    面對這只不識趣的驢子,陸淵竟然只採用了口頭威脅,而沒有像以往一樣乾脆利落的動手...

    “不得不說,真是有長進啊...”

    在面無表情的自誇了一句之後,陸淵平靜的眨了眨眼睛,眼眸微合間,那份銳利與空間屏障一齊消失不見;只剩下不遠處那個扎着麻花辮的女孩,傻愣愣的看着四肢着地的阿柱,嘴脣翕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還未等她開口,三句無比扎心的話就隨風而來。

    “姑娘,你家驢子現在歸我了嗷!”

    “沒事兒就趕緊回家吧!”

    “回去晚了,家裏人會擔心的。”

    若是此時此刻,有人詢問月啼暇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那麼,正面承受了三次真實暴擊的月啼暇一定會禮貌的告訴對方:趕緊滾蛋!

    弱小...

    可憐...

    無助...

    三大特徵已經具備。

    除了不怎麼能喫之外,此時此刻的月啼暇絕對是成爲表情包的不二人選。

    至於這三句話...

    她就當成不是人說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