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大家都在這裏呢...”
壓抑着幾乎要蹦出來的心臟,月啼暇扭過頭,眸中的瑩瑩水意,清晰的倒映出了陸淵的面容以及那炙熱的目光。
好在...
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衝動。
陸淵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制止了自己有些不太禮貌的舉動,然後帶着幾分惡趣味故意捉弄道:
“所以沒人就可以了?”
“......”
如此露骨的一句話,顯然是把少女的信息處理器燒冒煙了。
半晌。
都沒憋出一句話。
好在陸淵已經恢復了理智,一邊思考着該如何解決自己這個弊病,一邊安穩的把月啼暇抱在懷中,沒有再動手動腳。
而這,也多多少少給了少女維修信息處理器的時間。
只不過...
按下葫蘆浮起瓢的事,是常有的。
不提面色陰沉突然離隊的李慕塵,也不提面無表情整理地圖的袁卯,單說在陸淵心底氣的直跺腳的黑狐少女,就已經開始了光明正大的嘲諷:
“哎呦~”
“沒想到您的口味是這種啊~”
“嘖嘖嘖~”
前兩句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最後一句的品頭論足,配合上陰陽怪氣的語氣,無疑把嘲諷的力度發揮到了極致。
陸淵面色微微一頓,剛剛升起繼續捉弄月啼暇的心思也漸漸淡去,在面無表情的封禁了某隻小狐狸的說話能力後,笑着揪了揪月啼暇的小臉,而後放開了仍然有些暈乎乎的月啼暇。
戲弄一下可以。
但玩過火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揉了揉月啼暇的小腦瓜,陸淵沒有再次的戲弄這個單純的女孩,而是走到袁卯的身邊,一邊注視着這個不斷被修正的地圖,一邊淡淡的問道:
“他們到哪兒了?”
“按照估算,應該是這裏。”
一邊說着,袁卯合上筆帽,然後點了點地圖上標誌着一片平丘的位置,旋即扭頭請示道:
“是否詢問他們所在的具體地點?”
“不用。”
擺了擺手,陸淵眯着眼,仔細的瞧着這片仍處於一氣道盟管控地帶的平原,而後神色微動的點了點這片平原,不急不緩的將手指移到了地圖另一側的紅線上。
這條線,就是南國邊境線!
當然。
並不是指的南國與人類的邊境線,而是指南國與域外的邊境線!
換而言之...
就是那位“高大強”揮着棍子留下天塹的那片地方。
“這裏不能動。”
指尖從紅線上移動,點了點距離這條紅線最近的兩個圓圈,陸淵在經過短暫的沉思後,平淡的吩咐道:
“令天權、開陽星,避開南國邊境,並與我部匯合。”
“是。”
袁卯點點頭,乾脆利落的回答到。
說實話。
陸淵認爲,此時的南國還算平穩。
嗯。
因此,無論是爲了這平穩的時局,還是爲了保護某隻小狐狸,他都不會允許南國的邊境防線出現任何偏差。
雖說一但出現了大事,憑藉着南國鎮守邊境防線的那點人手,根本無力阻止這種突然發生的事件,但若是任由天權開陽兩星帶着手下的那點人去走一趟,毫無疑問會給目前的南國防線帶來相當大的壓力,以至於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漏洞。
而一但產生了漏洞...
無疑是在給那些域外生物入侵圈內的機會!
當然。
單憑域外生物本身,其實是沒有這個能力越過這個出自三少爺手筆的圈,並且侵入到圈內的。
這一點,陸淵無比確信。
他對於這些大能者的戰力有相當準確的估計,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是一位大能者。
可惜即便是再堅固的堡壘,也改變不了往往都是被從內部攻破的結果。
換而言之...
架不住有內鬼!
若說黑狐與塗山沒有任何關聯,其他人信不信陸淵不知道,畢竟黑狐這種東西確實是鮮爲人知;但對於研究死了一隻黑狐,並且剛在不久之前收了一隻黑狐作爲下屬的陸淵來講,他反正是不信的。
尤其是在這一週中,他經過反反覆覆的數次套話,已經或多或少的從細節中看出了一些貓膩。
只不過這些貓膩沒辦法落實罷了...
不過等到他最後降臨塗山,陸淵相信他應該可以通過詢問有完整傳承的塗山,得到他至今爲止仍然找不到的那些拼圖,用以拼好整個事件!
不過...
即便手頭的信息過於零碎,甚至是根本看不出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但這並不影響繼續分析和推導下去!
而一但根據這個邏輯繼續分析,就會得到一個在邏輯上能講通、但在思想上卻很難理解的結果:黑狐這種東西,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圈內生物,而非圈外生物!
沒錯!
黑狐這玩意是圈內生物!
因爲從其在最開始被產生出來的那一刻開始,若是推斷無誤的話,就是在圈內被創造出來的!
理應屬於圈內生物!
不過,另一個新的問題就來了:黑狐這玩意,若是真在圈內,是怎麼瞞過那位三少爺的火眼金睛不被發現,甚至還能興風作浪的?
是那位三少爺發現不了?
還是說,那個所謂的本源,根本就不在圈內?
陸淵覺得第二種可能性佔比較大。
因此,把黑狐娘娘看做是內鬼,其實是一件從邏輯上能說通的事;雖然在這件事中仍充斥着大量的迷霧,但主線的邏輯已經被捋順了!
至於說...
爲什麼當內鬼...
陸淵覺得,這件事應該去上塗山好好的問問。
沒有人願意當內鬼。
這一點是必然的。
除非黑狐與塗山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比如說,像呆毛王與小莫...
再比如說,像某個弒親滅族的好哥哥以及總是愚蠢的臭弟弟...
總之,當考慮到還有宇智波某土這種擅長遷怒的人格類型後,陸淵也就放棄了繼續分析這些無意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