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300.平西!平西!平西!!!
    換而言之...

    這次合作,對於雙方來講,都算得上是一場註定了穩賺不賠的買賣。

    前提是...

    歡都擎天能放下面子。

    至於具體能不能放下面子,從歡都落蘭替陸淵扛旗,以及南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重新平穩下來的表象中,其實就已經不用過多的解釋了。

    至於某隻悲催的妖王...

    “通緝令上有沒有它?”

    從空中落下,陸淵平靜的蹲下身,打量着這個目露兇光的醜陋妖怪,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位於身後的袁卯自然是乾脆利落的翻了翻手中那一疊厚厚的通緝令,然後從中抽出了一張遞給了陸淵。

    無需多言。

    只需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就可以直接宣判一個妖怪是否還有生存下去的資格和價值。

    不過...

    這樣的宣判必定是草率的。

    也是極其不公平的。

    無論是他目前的身份,還是眼下人妖兩族之間的大勢,都促使着他不可以輕易的宣判一個人類亦或是妖怪的生死。

    所以...

    “有什麼想說的嗎?”

    拍了拍這個妖怪的側臉,陸淵把這張通緝令放在對方面前,無視掉這隻妖怪仇恨的目光,面無表情的問道。

    說實話。

    他不想錯殺一個好人。

    也不想錯殺一隻好妖。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已經成爲了混血種的他,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妖怪,不分青紅皁白的下殺手,最終只會是損失自己可用的力量。

    毫無疑問。

    這是一筆虧到家的買賣。

    因此,即便通緝令上寫了,陸淵也沒有完全相信,反而是用不怎麼好的態度給了對方一個辯解的機會。

    至於對方是否辯解...

    總之與他無關。

    至於辯解能否成功...

    這也與他無關。

    不過,身爲人龍混血的陸淵確實可以如此的看待這個問題;但對於一隻純血的妖怪來講,這個問題其實就可以換一種看法來對待。

    比如說...

    這個問題是在嘲諷它!

    當然。

    也有可能是在羞辱它!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想,主要還是因爲人妖兩立的觀念,已經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潛移默化的滲透到了大部分人類和妖怪的觀念之中。

    更改肯定是能更改的。

    畢竟,從來就沒有永恆不變的東西。

    但如何更改...

    總之,肯定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完全更改過來的東西。

    因此,在沉默的掀了掀眼皮後,紫青色的臉上被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冷笑,嘴脣微微翕動間,一口鐵鏽味的黑色血液已經被這個妖王朝着陸淵的臉上吐去。

    見此一幕,一旁歡都落蘭的小臉上瞬間掛滿了寒霜,而在陸淵身後的袁卯,手中的那柄黑刀也瞬間離鞘,露出一指長的黑色刀鋒。

    無比濃重的血腥味,隨着這一小截刀鋒的出現,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擴散開來,瀰漫在這個狹小的範圍內。

    空氣中,甚至隱隱約約的出現了血色的弧線;不過或許是因爲質量的問題,這些似虛似實的血色弧線很快就破碎開來,旋即繼續不安分的重組起來。

    反反覆覆。

    就像是一個輪迴。

    歡都落蘭顯然也聞到了這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剛剛陰沉下來的小臉不由得白了一瞬,脖頸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顯然是把那股想要乾嘔的衝動壓抑了下去。

    當然。

    這口烏黑的老血並沒有真正的接觸到陸淵的臉上,甚至連陸淵的衣服都沒沾染上半分。

    畢竟陸淵的修爲在那裏擺着。

    別說是一個萌新妖王,就算是天下聞名的大妖王來了,在妖皇的面前,也就是一隻較大的螻蟻罷了!

    一線之差,天差地別。

    傷都無法傷到,一口老血,又怎麼可能給陸淵帶來麻煩嗎?

    袁卯和歡都落蘭也是這樣覺得的。

    但覺得歸覺得。

    主辱臣死的道理,袁卯很清楚。

    而對於歡都落蘭來講,雖然陸淵還未從任何角度承認,但歡都落蘭已經單方面認定兩人已經有師徒之實了。

    而當師傅遭受羞辱的時候...

    別管能不能做到,總之徒弟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只不過...

    “不要動怒。”

    平靜的將空中這口烏黑的老血挪移到了這個不講衛生的妖怪的臉上,陸淵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左手壓在了袁卯手中的這柄神兵上,將露鋒一指長的黑刃推了回去,右手則壓在了虛空中,將歡都落蘭手中蔓延出來的那股波動阻擋住。

    憤怒是必然存在的。

    這是每一個生靈都有的東西。

    但無論是因爲憤怒而痛下殺手,還是因爲憤怒而折磨敵人,都不是一個理智的人應該做出的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更何況一口老血還算不上仇。

    只不過...

    陸淵只能寄望於這個不講衛生的妖怪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犯下通緝令上描述的那些罪過,而是被一氣道盟裏的某些渣渣冤枉的。

    這樣的話,他還可以勉強說服自己對於此事網開一面。

    如果通緝令上寫的沒錯...

    那就只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想到這裏,陸淵也懶得繼續問這個臉上被糊了一攤血液的妖怪,面無表情的將通緝令拍在地面上,而後從身後的地面上抽出一把石椅,平靜的坐下。

    “你有一定的時間,用來承認或是反駁這上面寫的罪狀;但從目前來看,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陸淵好心的提議,顯然是被這隻鐵了心的妖怪直接忽視掉了;因爲對比其和一個人類爭辯,身爲妖王的它,還是更願意問一些它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比如說...

    “什麼時候,你們南國的妖怪也成了人類的走狗了?!”

    “而且,若是老子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小娘皮似乎是月啼族的吧?!”

    “難道月啼族是靠着這個小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