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她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雖說這樣確實沒問題,也不會給她的日常生活帶來什麼煩惱;但架不住這種外在特徵會讓一些愚蠢的妖怪蠢蠢欲動,甚至還從根本上杜絕了她隱瞞行蹤的可能性!
可是...
“我真的怕學不會。”
低着頭,月啼暇偷偷的嘟囔道。
話中沒有任何嘲諷陸淵教學水平很爛的意思,但似乎又無聲無息的完美的重複了一遍這個事實。
陸淵自然可以聽出這段話中隱藏的潛臺詞,只不過他並沒有不好意思,只是笑着摸了摸月啼暇的頭,平靜的說道:
“以你的天賦,絕對學的會。”
“那我就試試好了...”
月啼暇揚起笑臉,雖然她的心中在所難免的還存在着一絲絲的不自信,但她並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不自信折損了陸淵這個男朋友的好心。
對此,陸淵自然也是很高興。
不過對於眼下這個局面來講,他確實無法抽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推動月啼暇踏上“木”元素規則的主路。
一來,他不擅長。
二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說...
“標註的如何了?”
一邊問着,陸淵走到袁卯身後,揮了揮手將那些襲來的風沙擋在外面,而後看着袁卯正在描繪的部分,不禁讚歎道:
“畫的不錯。”
論及畫功,他甘拜下風。
但製圖技巧畢竟是他傳授出去的,即便在畫功上比不過袁卯,但基本的看圖,陸淵還是會的。
“水源太少了。”
將手中的藍筆扔到圖紙上,袁卯無奈的嘆了口氣,腳步輕挪間,已是站在了陸淵的身側,擡手點了點這幾條細細的藍線,說出了她的擔憂。
袁卯的擔憂不無道理。
西域本就缺水,缺雪,缺冰。
總之,一切與水有關係的東西,西域都缺。
當然。
爲此,陸淵在臨行前,早就準備好了相應的措施,根本不用擔心這隻隊伍會出現缺水的情況。
只不過...
袁卯剛剛所講述的缺點,並沒有站在隊伍的角度考慮,而是站在了一個客觀的角度指出來的問題。
因爲無論怎麼說,在橫掃西域後,這個巨大的地盤都不可能被閒置,而陸淵也不可能奢侈到放着這個地盤不要,任由本就混亂的西域繼續混亂下去。
因此,讓一個合適的自己人掌控住這塊兒甜美的蛋糕,用以從根本上把這塊兒蛋糕吞喫並且完美的消化掉,是在所有選擇中最優的那一批。
至於說,寄望於某隻沙狐...
抱歉。
陸淵真不想賭這個概率。
鬼知道這隻沙狐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消失不見?
到時候,他與對方簽訂的協議,就會徹徹底底的變爲一堆廢紙;最後會導致他不得不再次出手,橫掃一遍那時的西域。
可謂是費時費力。
而像這種費時費力的事,陸淵一般是不會做的;他既然選擇了站出來,其實就只有一勞永逸這一條路可走,只不過走這條路的下場一般都不是很好。
這並不重要!
他只需要提出一個一統的概念,並且在有生之年把這個概念向全天下的人與妖證實即可!
後續的問題...
就留給後來人解決好了...
反正每一代人所面對的問題都是大不相同的,過於操心未來的問題,很有可能會連現在的局面都無法控制,以至於產生一些不好的連鎖反應。
所以...
放眼眼下的問題,其實只有一個:如何疏通西域的水脈,並且改變西域目前缺水的局面!
在一個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中,一切無法辦到的事,歸根結底都是源自於實力不夠強大。
因爲當實力強大到可以取代天地意識的地步時,所謂的困難,也只不過是動動手就能修改的不完美罷了。
生,死。
善,惡。
都不再是困難和阻礙。
甚至就連修改一個人的意識,對於足夠強大的強者來講,也並非是一件辦不到的事情。
區別只是在於想不想罷了。
因爲當一名強者被迫修改一個弱者的意識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時,他就已經失去了強者的心氣,也失去了繼續作爲一名強者的資格。
所以,在面對開源這種問題時,陸淵給出的主意自然是簡單粗暴的,也是顛覆常人認知的。
“你只需要告訴我,按照最佳的走向,西域內部應該在何處存在水源,又應該以那些水源作爲主源頭即可。”
指尖從這幾條細細的藍線上劃過,陸淵沉聲吩咐道。
可惜。
在沒完全見識到西域所有水源前,這個問題無疑超出了袁卯的回答範圍內,也超出了這張乾淨的地圖的標識範圍內。
因此,在沉吟片刻後,袁卯帶着幾絲思索沉穩的回答道:
“信息太少,無法縱觀全局。”
“那就打下一個全局來!”
陸淵的手指重重的點在了地圖上西域的空白處,聲音中夾雜着霸氣與沉穩,鏗鏘有力的下達了命令:
“先直插他的大本營,把整個西域的核心打下來!”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妖王,在不傷到自身的情況下抓活的,打個半死帶走,別忘了收集證據,然後等打下了這個核心後,在細細的清算!”
“至於那些走運的妖王...”
“等上面的步驟完成後,再分出人手,以小隊爲單位,分批次的進行排查,確保一個也不漏過!”
平靜的將地圖捲起來遞給袁卯,陸淵的目光落在了這隻人數齊全、但士氣確實有點萎靡不振的出征隊伍上,清咳一聲,翻掌間一座石臺拔地而起,上前兩步,站在石臺之上,陸淵大聲喝道:
“全體都有!”
厲喝聲的出現,讓散亂的隊伍頓時爲之一肅,旋即以一種讓歡都落蘭目瞪口呆、阿柱表示無法理解的速度,迅速的排列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陣。
整齊劃一的行動...
整齊劃一的聲音...
匯聚成了山呼海嘯般的聲浪,朝着站立於石臺之上的陸淵壓了過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