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慢悠悠的反問道:「請問諸位,如果有人大規模引導我雲嵐宗弟子修煉一些亂七八糟的功法,甚至還是有償的,而且還是刻意引導的,請問,這種人的行爲構成了什麼罪名?」
「大規模引導……」
「能說說具體有多大嗎?」
「就是說,有多少人?」
雲棱皺着眉頭,冷靜的反問道。
幾個長老也是暗自思忖了一下。
畢竟,他們究竟做沒做過虧心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趁着雲韻還在場,如果他們真做錯了什麼,當場站出來承認錯誤,並保證以後不再犯,還是有很大概率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與顏面的。
可是,像這種沒頭沒尾的問題……
問的他們一頭霧水!
而且,他們是真想不起來啊!
「四年零七個月。」
陸淵報出了一個極其精準的數字。
隨後,換換補充道:「在這四年零七個月裏所有入我雲嵐宗的新弟子,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新弟子因此而浪費了半年的修煉時間,最後纔不得不把精力花費在做任務上,然後拿着做任務賺到的那點貢獻值,再去外門的藏書閣裏挑選新功法。」
輕輕的聲音在房間裏緩緩迴盪。
卻好似重重的砸到了每個人的心頭。
雲韻鬥皇級別的威壓瞬間爆發。
只不過,僅僅是爆發了一瞬。
隨後,就被意識到的雲韻收起。
但云韻臉上的笑容卻已然消失,一張俏臉上彷彿佈滿了冰霜,冷冷的看着雲棱和其餘幾個汗如雨下的雲嵐宗長老,澹澹的提醒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
「宗主,你要信我啊!」
「對啊,宗主,我們
幾分老傢伙都是看着您長大的,我們瞭解您的性格,您也瞭解我們的性格,像這種損壞我們雲嵐宗根基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
「對啊,請宗主你相信我們啊!」
「我們是真的冤枉啊!」
雲棱和幾個雲嵐宗長老紛紛叫苦。
他們承認,他們確實有私心。
比如說,給自家子嗣開個後門什麼的。
可是,那也是在規則範圍內的開後門。
而且,他們也都保持着底線。
頂多是讓自家子嗣進入外門罷了!
外門進內門的考覈,他們不敢作假!
可以說,小節有損,大節無虧!
像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刻意當誤雲嵐宗新弟子的修煉速度,讓雲嵐宗的新一代弟子越來越跟不上時代,也比不上其他宗門裏的新弟子,進而導致雲嵐宗一代不如一代的做法,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啊!
這是在撅雲嵐宗的根基啊!
別說是雲韻會不會出手……
哪怕是雲山知道了,估摸着都會破關而出,把提出這個計劃和這個計劃中的所有執行人挫骨揚灰!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家沒了……
那就只能先把你整死了!
然後,再把你的九族順帶誅了!
四年零七個月了!
這相當於有兩代新弟子被先後坑害!
目前雲嵐宗的招生制度是三年一次。
然後,十五年爲一代。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按「代」算。
這麼算起來太麻煩了。
都是按內門外門劃分的。
但這,在正式的年代劃分中,如果形容雲嵐宗的哪一代裏出現了天驕,大概率就會用到「代」來精準的描述了。
比如說,雲嵐宗八十七代弟子某某某縱橫中州……
這樣算起來也比較好算。
畢竟,雲嵐宗這麼多年,進入內門弟子也很多,像這種天驕一但出現,就必定是親傳弟子或內門弟子,再用內門外門的劃分來形容,就很模湖。
因此,這間接的坑害了兩代雲嵐宗的新弟子,無論是誰主導了這一切,雲嵐宗都必需立刻將其找出來,然後剁碎了,燒了,再把骨灰揚了!
你要絕我雲嵐宗的根……
那就別怪我雲嵐宗殘暴不仁了……
但云韻卻沒再看着他們。
扭頭,看向了陸淵:「說吧,是誰?」
雲棱整個人頓時一激靈。
幾個雲嵐宗長老也是擡起頭。
面色複雜的看着陸淵。
似乎是在說「你小子別冤枉報復我們」。
古河默默的用鬥氣封住了耳朵。
具體封沒封,誰也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說,該裝還是要裝的。
要不然,事後想起來,大家都尷尬。
「雲棱。」
陸淵平靜的回答道。
雲棱眼一瞪,頓時就要反駁。
隨後,被陸淵擡手一壓,就不得不在陸淵那陣堪比鬥皇級別的威壓下,乖乖的閉上了嘴。
「小淵你的實力!」
雲韻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只是……
「話還沒說完,都彆着急。」
「我的
實力,待會再跟老師你解釋。」
「先說說眼下的問題吧!」
「首先,雲棱大長老並不是主犯,甚至連從犯都算不上,他只能算是失職,而且還是嚴重的失職。」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姓墨的雲嵐宗弟子救了當時還是外門弟子的雲棱大長老,但由於兩人的天賦不同,雲棱大長老最終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位置上,而那名墨姓的雲嵐宗弟子,靠着雲棱的關係,在雲嵐宗裏兢兢業業的不少年,算是換取了一個外門執事的職位。」
「這件事本是沒什麼的。」
「有光的地方,自然就有黑暗。」
「這名外門執事的手腕還算高明。」
「知道誰能惹,誰不不能惹。」
「更知道該怎麼去扯着虎皮拉大旗。」
「這些年,這名外門執事將自己的家族發展的很不錯,佔據了加瑪帝國東北行省將近百分之七十的經濟總量,而且,每年都會給我們雲嵐宗獻上一批豐厚的資源,據說在幾年前,老師你收納蘭嫣然師妹爲徒時,他也在受邀的行列中,這無疑成爲了他吹噓和擴大家族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