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蕭鼎的胳膊,用力的搖晃着。
指着陸淵背後的那兩道銀色的羽翼,支支吾吾的說着“翼”這一個字,但語氣裏卻帶着滿滿的激動!
蕭鼎就在蕭厲的身邊。
畢竟蕭厲抓住了蕭鼎的胳膊。
也正因爲如此,蕭鼎才能聽見來自於自己弟弟蕭厲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自己沉重的心跳聲!
什麼鬥靈!鰿
狗屁鬥靈!
這是一位鬥王!
一位尊貴的鬥王!
“小炎子的朋友……”
蕭鼎楞楞的站在原地。
小聲的念出了這五個字。
旋即,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我蕭家出龍了!”鰿
而這一幕……
那兩道銀色的羽翼……
不僅僅被蕭鼎和蕭厲所看到。
也瞬間被不少的傭兵和蛇人所看到。
所有人的臉色和表情,都在一瞬間進行了極其複雜的變化,蛇人臉上的興奮變成了恐懼,而傭兵臉上的緊張,卻變成了放鬆和興奮!
“鬥王!”
“鬥王!”鰿
“我們人族的鬥王來了!”
“兄弟們堅持住!”
“我們的鬥王趕到了!”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這句話。
幾乎是一瞬間,只是被周圍不少人看見的陸淵,瞬間被此處交戰的所有蛇人與傭兵看到,現場的氣氛恍若熱鍋下油一樣,瞬間爆炸的劈啪作響!
氣氛是會傳染的。
鬥志也是會傳染的。鰿
恐懼還是會被傳染的。
只是在一瞬間,戰況的形式就開始了逆轉。
不少蛇人都因爲心理原因,一身實力無法完全發揮,通常是十分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來七到八分,其中,還摻雜着部分邊打邊退的思想,讓蛇人這邊的戰線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後退了一大半。
蛇人鬥靈當場就急眼了。
可是……
看了看陸淵身後的那對兒銀色羽翼……
說不發怵那是瞎話!鰿
可若是就此撤退,先不說上面那裏如何交代,就說說他們自己,都會被當成殺雞儆猴的典範!
畢竟,如果是兵敗如山倒也就算了。
底下的士兵還在戰鬥。
頂多是露出了敗勢。
你這個主將帶頭逃跑,這難道不是動搖軍心?
動搖軍心是個什麼概念?
在任何情況下,都當立即斬首!鰿
連戴罪立功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畢竟,戴罪立功的機會是給那些大了敗仗的將軍的,如果將軍再打了敗仗,兩罪並罰斬首,也不能說君主不仁慈,可從來就沒有過讓逃兵戴罪立功的例子!
再說了……
就算他們跑了……
事後也沒因爲這件事受到懲罰。
難不成,還以爲有手下願意跟着他們不成?
誰會跟着一個無情無義,看見打不過就把自己手下扔出去當擋箭牌,自己麻溜跑路的統帥啊喂!鰿
繼續跟着,纔是腦子不正常了吧!
所以,他不能逃。
可是,打又打不過,對方能飛,他不能飛,制空權完全在對方的手裏,他只有硬着頭皮捱打的份……
所以……
就只能動用“正義的圍毆”了!
“可不要怪我!”鰿
蛇人鬥靈大吼一聲。
從懷裏拿出一枚響箭。
一彈指,一聲好似竄天猴飛天一樣的尖銳響聲頓時傳向了遠方。
此聲一出,不少蛇人的臉上都帶上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雖然表情上還存留着幾分畏懼,但士氣總算是沒有一路滑落到最低點。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蛇人鬥靈如此安慰着自己。
同時,期盼着不遠處維持着封鎖線的幾位蛇人鬥靈趕緊過來,儘量保證他不死在這位人類鬥王的手裏。鰿
不過……
由於蛇人這邊的軍心大亂……
瀕臨崩潰的沙之傭兵團也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一部分自私的人向外逃去,還有一部分人則護着還活着的人,漸漸的往漠鐵傭兵團所在的方向靠攏,將兩個被分割開的戰場重新融合到了一起。
“難得我們能並肩作戰。”
沙之傭兵團的團長羅布,一位二星的大斗師,大步流星的朝蕭厲和蕭鼎走來,臉上還帶着一絲絲諂媚的笑容,語氣相當自來熟的笑道:“不知,這位前輩跟兄弟二人是何關係啊?”
蕭厲微微皺眉。
剛想開口,卻被蕭鼎攔住。鰿
“只是我三弟的一位朋友罷了。”
“不知羅布團長此問何意啊?”
蕭鼎眯着眼。
趁着上空對峙,下方人心不問,蛇人一方攻勢漸弱,自己的漠鐵傭兵團已經將自己包圍在內的閒暇時間,忙裏偷閒,掏出點藥粉均勻的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然後用紗布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在以上全部回答的過程中,表現出了有恃無恐的姿態。
沙之傭兵團的團長羅布,聽完蕭鼎給出的這個回答,目光不禁瘋狂閃爍着,似乎是在琢磨一些不好的事,也似乎是在判斷這段話的真假。
人心,永遠都是這麼的複雜。鰿
人,也總有些自私自利的蠢貨。
剛看見外患被解決,立馬開始內鬥,哪怕只是有了一個苗頭,都足以體現人性的劣根之處!
“哥!”
“爲啥不讓我說?”
“反正我想說的也是這些。”
趁着沙之傭兵團的團長羅布在說完後邊前去救援沙之傭兵團的傭兵之時,一臉委屈的蕭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蕭鼎的後背。
蕭鼎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鰿
心累,但還是強撐着,意有所指的提點道:“你的模樣就是個莽夫,莽夫說的話基本都是實話,雖說我說的也是實話,但我作爲漠鐵傭兵團的團長,一直以來,都是漠鐵傭兵團裏公認的智商擔當,你覺得羅布會不會相信我所說的實話?”
“呃……”
“原來是這樣的麼……”
蕭厲黑着臉,尷尬的笑了笑。
而在兩人說話的這半分鐘內,另外幾位維持着封鎖線的蛇人鬥羅也姍姍來遲,趕到了現場,還沒來得及質問這名亂髮信號的蛇人統領,便一眼看見了此刻正飛在半空中的陸淵,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