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面一共就他們兄弟二人。
別說他離家好幾年了,就算沒離家,沒來迦南學院上學,白山受寵的程度也比他這個當哥哥的多,好在,他的父母在這方面能一碗水端平,但是,寵溺白山也肯定是必然的操作。
俗話說得好:慣子如殺子。
父母疼白山,他這個當哥的沒意見,如果白山是七八歲的孩子,他這個當哥的也會慣着白山。
但是,白山今年已經十五了。
再過幾個月,就該過生日了。
該懂的事,也應該學着懂了。
“走吧!”
“還用我說第二遍嗎?”
白程說着,順便掃了一眼周圍。
哪怕他剛剛敗在了陸淵手下,但他依舊是強榜第三十四名的強者,在內院諸如林修崖、柳擎、林焱、韓月、韓閒等頂尖強者不出動的情況下,還沒有多少人能瞞過他的眼睛。
對周圍內院幾個幫派隱藏在暗處被派出來打探消息的內院學員點點頭,隨後,帶着白山轉身離去。
只留下微風,漸漸發酵成暴風。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
似乎是被白山與白程打擾了興致。
也似乎是刻意給陸淵留下思考時間。
蕭薰兒認認真真的行了一個屈身禮。
也是很多女子常用的告辭禮。
這一次,沒再搞什麼小動作。
對陸淵微微一笑。
隨後,推門離去。
很好。
沒再次踩着房檐進來。
“這回,應該都能老實點了。”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是龍,誰能算的上是蛇?”
“願意給你們的,那叫面子。”
“不願意的,那叫理所應當。”
“希望你們都聰明點。”
“因爲,我並不喜歡麻煩。”
“爲了避免更多麻煩的出現,我並不介意一勞永逸,即便,一勞永逸需要我多花費一點精力,但是,長期算下來,一勞永逸還是值得的。”
凝視院門良久,陸淵才收回了目光。
看了一眼此刻已經被渲染上了紅霞的長空,又看了一眼忙的不亦樂乎的青鱗,無奈的拍了拍手,將青鱗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旋即,笑着打趣道:
“別對着那個池塘研究了。”
“再研究,你也變不出水來。”
“練武場也用不着你來開闢。”
“單說地基,就不是你這個境界能壘實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一些輔助道具了,這些東西都得需要咱們出去買,所以,你就別在那邊較勁了。”
“跟我出去一趟。”
“咱們先去喫飯,把肚子填飽。”
“然後,再去買點東西回來。”
“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將要在這座小院子裏生活上幾個月,然後,才能到內院裏再找個院子居住,搬家是不可避免的,但也沒必要爲了幾個月之後的搬家,選擇在現在應付了事。”
說着,陸淵緩步走到了門前。
青鱗倒是沒什麼感覺。
小跑着,跑到了陸淵身後。
看着陸淵不動,不禁好奇的拽了拽陸淵的衣角。
似乎是過於羞澀。
也似乎是不善表達。
總之,青鱗並沒把自己的疑惑當成一個問題問出來,只是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提醒着陸淵。
“沒事。”
陸淵笑了笑,如此安慰着青鱗。
同時還伸出手,揉了揉青鱗的小腦袋。
只是,那雙黑眸卻深邃的嚇人。
當然,也冷的嚇人。
“一直盯着別人是很沒有禮貌的舉動。”
“從我站在這兒算起。”
“迄今爲止,已經有十秒鐘了。”
“算上白程兄弟之前的打擾。”
“五分鐘肯定是過去了。”
“我很佩服你們的耐心。”
“但這並不是你們放肆的理由。”
“還是說……”
陸淵目露寒芒,精神力量瞬間灌注到了他的瞳孔中,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跟每個躲藏在暗中的內院學員隔空對視了一眼,旋即,補上了後半句話:“你們認爲,我是一個拿校規沒有辦法的人,而不是一個尊重校規不願意違反的人呢?”
十餘道悶哼同時響起。
所有窺探者全都捂住了眼睛。
在手掌之下,是微微紅腫的眼皮。
“目擊之術!”
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時在心底吐槽道。
但這個虧,他們是喫定了。
目擊之術並不是一種名爲“目擊”的鬥技或功法,準確的說,目擊之術是一種大範圍的劃分界限,就像拳術、劍術、刀術、外練內練之法等種類上的劃分一樣,並不是單純指一門功法。
而目擊之術的上層……
就是精神類型的鬥技……
是一種修煉條件起步就很高的鬥技。
重點在於,目擊之術的殺傷力不強,很少有人會特意去練習,而且,即便是練習了目擊之術,頂多也就是能在戰鬥中起到輔助性的作用,比如說,一眼望過去,讓對手失神或恍惚一瞬,給自己創造戰機,並不能一招致勝。
能一招致勝的,叫精神類型的鬥技。
沒有鬥王的境界,試都別試。
根本學不會,更用不出來。
當然。
如果在精神力上特別有天賦,用鬥破世界裏的話來說,就是在靈魂力上有遠超常人的精度與質量,倒也不是不可以打破這個定律。
任何定律都是如此。
都是按照正常人爲標準計算的。
無論是天才還是庸才,都不應該按照這個標準來衡量他們的天賦,這種標準在他們面前,只具備了最基本的參考價值,萬一被他們打破了記錄,真的很正常,一點都不需要喫驚。
不過,目擊之術作爲精神類型鬥技的前提,也相當於是修煉精神類型鬥技的前置要求,儘管是一種小衆的技巧,卻也不至於籍籍無名被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