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是對於蕭炎來講的不好走。
也是對於鬥王境界之下修煉者來講的不好走。
陸淵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
早已是此中老手的他，很清楚人性中的優缺點，太多太多的人都會相信自己查到的東西，所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不張揚也不低調，反其道而行，就是他對自己這層身份最好的掩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其實，他現在已經沒必要這麼做了。
燭坤的配合遠超他的想象。
命運契約的存在也並非虛妄。
因此，現如今，背靠太虛古龍一族的他根本沒必要害怕任何人，就算是很多人發現被他愚弄了，被他欺騙了，也沒有報復他的實力。
就拿鳳清兒舉例。
先不說鳳清兒還沒那個資格。
就算有，就算鳳清兒有資格調動天妖凰一族裏的鬥聖強者，爲她出口惡氣，天妖凰一族也打不過太虛古龍一族，天妖凰一族的族長，也打不過燭坤。
除了生悶氣，也就只能生悶氣了。
何況，這都不僅僅是生悶氣的問題。
也就是燭坤不想，要不然，完全可以抓來一隻鬥聖級別的天妖凰，再派出一隻鬥聖級別的太虛古龍，在一個區域裏，進行殊死搏鬥，讓二者血脈極致昇華後，抱着對另一方的殺意與怨恨，經過悠久歲月的轉化，提煉出一枚龍凰本源果。
至於說，時間太長？
其實，時間並不長。
對於燭坤這種壽命接近十萬年的異種來講，他們本身的壽命就比人類更長，哪怕龍凰本源果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才能轉化，對於燭坤而言，也不過是走完了他人生中十分之一的路程而已。
假設正常人類的壽命是一百年。
相當於燭坤只等了十年。
而這浪費掉的十年，卻給燭坤鋪出了一條強於鬥帝，可以比肩天至尊，返祖爲太古龍凰的通天大道。
這已經不能用“值”來形容了。
這分明是血賺。
看看在九星斗聖境界被卡的欲生欲死的魂天帝，就能明白瓶頸期究竟有多麼消磨人的耐心了。
任何人的時間都是寶貴的。
強者的時間自然也是寶貴的。
與其在瓶頸期消磨成千上萬年。
不如鋌而走險，尋找捷徑。
燭坤顯然是找到了捷徑，可惜他的捷徑並不是很好走，被困了幾十年，也算是花費時間買了個教訓。
畢竟，強者的壽命都很長。
尤其是燭坤，壽命更長。
就連他也是一樣。
龍血種的壽命本身就比其他種族的壽命更長，缺點是，龍血種在各方面的本能也比一般人更強。
因此，倒也不能用利益衡量。
也可以說很值。
也可以說不值。
總而言之，就看燭坤自己的想法了。
因此，綜合上述而言，雖然燭坤並沒有達到那種殘忍的地步，但是，對於天妖凰一族來講，他們也確實會提防燭坤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
沒人願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更何況，萬一讓燭坤得手，讓燭坤進化成了太古龍凰，天妖凰一族將徹底成爲太虛古龍一族的藥引子。
衰老的太虛古龍，爲了後代，尤其是爲了自己的後代，說不定還真能做出和天妖凰死斗的舉動，把自己的血脈和天妖凰的血脈濃縮在一起，化作龍凰本源果，給後代鋪平道路。
太虛古龍如此做，是奉獻。
但是，天妖凰可不想講這種奉獻。
而且，這也算不上是奉獻。
因此，在燭坤活動起來之後，天妖凰一族必定是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生怕自己被抓走當藥引子。
雖說條件很苛刻。
需要凝結怨恨和殺意。
而且，必須是燃燒血脈。
甚至對修爲也有一定的要求。
鬥尊以下，連成功的概率都沒有。
鬥尊以上，才具備成功的概率。
鬥聖階段，才能測算成功的概率。
死一百隻太虛古龍和一百隻天妖凰，在兩者都是鬥尊的基礎上，成功的概率也不到百分之一。
成功概率低的慘不忍睹。
但是，和成功的利益相比，慘不忍睹的成功概率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甚至還可以被接受。
畢竟，就算是在大千世界裏，地至尊也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就更不用說沒幾個的天至尊了。
古族和天妖凰一族的境地也差不多。
好在，古族和太虛古龍一族並沒有直接衝突，而且，和連一名九星斗聖都沒有的天妖凰一族相比，擁有古元坐鎮的古族，確實是一塊硬骨頭。
燭坤咬上去，都要崩掉兩顆牙。
就算是贏了，也不過是慘勝。
沒有幾萬年根本恢復不過來的那種。
好在，古元和燭坤都很冷靜，也都是相對而言的聰明人，在能不把事情鬧大的基礎上，兩人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寧可單挑也不羣毆，是他們對修煉環境的保護方面最基本的共同認知。
當然。
具體的交談就看燭坤怎麼說了。
命運契約制衡着燭坤。
不管怎麼說，都不需要他擔心。
從黑角域到加瑪帝國。
再從加瑪帝國的邊境走到加瑪帝國的皇都。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麻煩。
這個世界的秩序相當混亂。
劫道的修煉者不止一波。
不過，都沒有大斗師以上的強者。
一般都是鬥師。
少數隊伍裏有大斗師。
鬥靈在加瑪帝國已經算是強者了。
放在軍隊裏，起碼也是一名將軍。
自然不可能以劫道爲生。
更不可能落魄到這種地步。
從烏坦城的格局上就能看出一二。
蕭家作爲烏坦城三大家族之一，身爲家主的蕭戰，也是蕭家實力最強的人，也不過是一名大斗師。
就連在納蘭家族裏，曾經擔任過加瑪帝國元帥的納蘭桀，境界也只是鬥王，還是身有暗傷的鬥王。
足以證明，在西北大陸這個修煉環境極差的地域裏，修煉者的平均實力也弱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