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704.奇妙的宿命
    喫慣了美味珍饈的人,一定會對普通的一盤青菜表示無感。

    把這個道理放在此時此刻。

    雖然有點貶低自己的意味。

    但是,少女卻認爲意外的合適。

    “公子來自何處啊?”

    一邊走着,少女一邊和蕭炎聊着。

    不想讓氣氛太尷尬,就只能聊天。

    而且,讓一名客人覺的尷尬,讓氣氛變的尷尬,本身就是一種失職的體現,尤其是對於少女而言,雅妃教她的第一課,也是至今爲止她都沒完全學會的一課,就是做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

    時刻不讓氣氛冷場。

    聊什麼都能接兩句。

    給予另一方充足的發言權。

    這是溝通方面的藝術。

    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後,少女很快就用開玩笑的語氣,跟蕭炎解釋道:“公子別誤會,人多眼雜,規矩還是要遵守的,起碼對我這個小小的侍女來講,是要遵守的,待會我會先進去通報,總不能見到小姐,就說有個人找她,但不知道是誰吧?”

    “無妨。”

    蕭炎對這方面看的很開。

    想了想,也不好直接報名字。

    畢竟,他自認爲自己還算是出名的。

    雖說,他出的名全是惡名。

    只說和雲嵐宗的少宗主納蘭嫣然立下三年之約的這件事,在眼下,雲嵐宗如日中天的環節,就不會是什麼好名聲,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納蘭嫣然越出名。

    他這個廢物未婚夫就越會被人提起。

    而且,他也不知道雅妃方不方便,因爲他上門拜訪時,也沒遞拜帖,萬一雅妃正在回見什麼客人,他這一句蕭炎拜訪,讓這名侍女轉達進去,很有可能就會讓雅妃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雖說他相信雅妃的能力……

    畢竟,能讓陸淵看上的人,還是不以實力爲長處的人,在其他方面,忽然有常人不能觸及的優點……

    但是,換個角度來講,雅妃也算是他半個嫂子了,區別只是在於,陸淵還沒確認這段關係,頂多算是個紅顏知己,或者說,妾有情,就是不知道郎有沒有意。

    他總不好再給雅妃添麻煩。

    所以,想了想之後,蕭炎也就相當客氣的一抱拳,爽朗的笑道:“待會兒,你去見雅妃姐時,就跟她說,是烏坦城裏受她和陸哥照顧的弟弟來了,就行。”

    陸哥?

    少女暗自記下這個稱呼。

    雖說這個陸哥只是尊稱。

    只能確定此人姓陸,性別爲男。

    但是,從這個年輕人的話中能聽出,小姐和這個陸哥肯定也是認識的,面前這個年輕人只能算是個弟弟,因此,小姐和那個陸哥大概率是平輩相交。

    當然。

    少女也沒想太多。

    她只是一名小侍女。

    有些事,記在心裏就可以。

    書到用時方恨少,情報這種東西,和書也差不多,她可以用不到,甚至可以認不出人,但一定不能遺忘這個重要的角色。

    更何況……

    還是來自於烏坦城……

    烏坦城算是小姐的龍興之地了。

    逆風翻盤的主要節點,就是烏坦城。

    當年,小姐離開時,除了寥寥幾個朋友送行外,連個侍女都沒有,一個人在烏坦城裏左逢右援,這才絕地翻盤,裏面必定包含了小姐建立起的人脈網。

    也是眼下對於小姐來講,最信得過的人脈網。

    因此,或許對其他家族來講,烏坦城這種三流小城市,城裏面連個鬥靈都沒有的小城市,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現在的米特爾家族來講,烏坦城卻並不簡單。

    當然。

    也許在雅妃死後,烏坦城還是那個偏遠的小城市。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是,最起碼在此刻,不是什麼可以被人隨意忽略的小城市。

    “請公子稍等。”

    “我這就進去請示小姐。”

    聊着聊着,也就走到了堂前。

    少女很好的掌握着聊天節奏。

    既不會讓蕭炎感覺到太無聊,也不會讓蕭炎感覺到太嘮叨,甚至在走到堂前時,剛好停下了話題,既沒有欲言又止感,也沒有藕斷絲連感。

    藥塵待在納戒的空間裏。

    表現的很淡定。

    蕭炎是否察覺,他不清楚。

    總之,他是察覺了,但不在意。

    有的人會注重細節,但是,對於很多強者來講,注重結果,其實就是另一方面的注重細節。

    就拿眼下舉例。

    如果蕭炎是一名鬥皇。

    有必要在這裏等待?

    有必要讓人進去請示?

    有必要忌憚這個,忌憚那個?

    完全沒必要。

    一路橫推就行。

    就像一年半前,陸淵橫推蕭家一樣。

    隔空,把古族大小姐拉了過來。

    甚至還反手鎮壓了另一名鬥皇。

    什麼是底氣?

    這纔是底氣!

    是掀桌子都不怕的底氣!

    因此,如果蕭炎此刻是鬥皇,並不是說他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而是說他不想幹什麼就可以不幹什麼!

    不想等,就可以不等!

    我等在這裏,不是爲了規矩,而是爲了禮貌、尊重和我願意!

    因此,藥塵一點都不着急。

    坐在納戒的空間裏默默喫瓜。

    因爲有些觀念,只能等蕭炎慢慢的轉變過來,這是他教不了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讓蕭炎在這方面少走一些彎路,別像陸淵那孩子一樣,遍體鱗傷。

    儘管陸淵沒說。

    但他還是能從陸淵在某些事情的處理上看出陸淵矛盾的思想,總而言之,是一個相當彆扭的人。

    這就屬於思想沒轉變過來。

    但是,還被迫轉變了一部分。

    就像是一個生活在象牙塔裏,認爲這世間有道理可講的孩子,出了門,卻被人兩巴掌打倒,整個人的三觀碎了一地,被迫把三觀重新粘起來,結果,拼湊出了一副扭曲抽象的藝術品。

    重點不是結果。

    而是過程。

    沒有受過傷,就不懂成長。

    但是,受傷也要分程度。

    如果感覺到了委屈,適當的流淚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委屈很多,卻憋的哭不出來,問題就大了。

    很容易導致心理方面產生變化。

    在錯誤的道路上,頭也不回的狂奔。

    說句難聽點的話。

    拽都拽不回來!

    而在會客的大堂內,雅妃也猜到了來的人是誰,笑眯眯的看着這個坐在自己身下左手側的少女,微微頷首:“抱歉,一個遠房弟弟來拜訪我這個姐姐了,納蘭小姐,我們米特爾家族會留意市面上有關於醫治烙毒的丹藥,但是,您也清楚,醫治這種特殊毒素的丹藥很少見,我只能保證盡力,卻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即便,當今煉藥大會召開在即,各方煉藥師齊聚於此,丹藥的數量得到了一定比例的漲幅……”

    “我懂。”

    “就麻煩雅妃小姐費心了。”

    “納蘭家感激不盡。”

    納蘭嫣然站起身,向外走去:“雅妃小姐請留步,我還要去找幾位比較出名的煉藥師,醫治爺爺,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