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打!
不過,一但動起手來,戰局自然會變成混戰,不存在針對魂族,就不針對藥族的可能性。
藥族也不會因爲古族針對魂族,就暫時停手,不攻擊古族了。
誰都想坐收漁翁之利。
因此,要麼就是一起動手,要麼就是大家都不動手,魂族也不是傻子,不會傻乎乎的衝在最前面,給藥族、雷族和其他古族做嫁衣。
雖然他們確實和古族有仇就是了。
在落井下石這方面,魂族但凡猶豫一點點都對不起他們自己。
因此,不用想都會知道,和魂族交手的戰場註定是最危險的。
更何況,他們還要同時對付藥族。
古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唱衰的倒沒有。
不僅僅是因爲立場的問題。
還因爲這是動搖軍心的話。
誰都不想如此冤枉的喪命。
更何況,就算他們投了,魂族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說白了,他們和魂族之間本就沒有退路,雙方都是如此。
但是,他們不明白古薰兒的做法。
“明明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或是戰術轉移,和魂族單挑。”
“或是公開祕境,能順利脫身。”
“我想問問薰兒小姐,不知是什麼原因促使您做出這種不理智的決定,只爲了獲取太虛古龍一族的友誼,讓自己人送死,這真的值得嗎?”
外圍,由幾名沒入轉的鬥尊盯着。
入轉的鬥尊基本都在古薰兒這裏。
主要是爲了接下來的戰術做準備。
古薰兒手裏就這麼多牌,打出去一張少一張,在大家狀態都比較完好的前提下,能在戰術上取得優勢,還是沒必要用硬實力去分高低。
硬實力留給後面的血戰。
但是,不管是這些入轉鬥尊,還是那些沒入轉的鬥尊,包括那些連鬥尊都不是的鬥宗、鬥皇、鬥王,這些人也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有靈魂,也有思想。
別說是古薰兒了。
就算是古元,也不可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送死。
當然,也不是不能。
頂多是不情願的送死。
歸根結底,還是臣服於實力。
如果古薰兒是古族少族長,這些入轉鬥尊自然不會提出異議,如果古薰兒是一名鬥尊,哪怕不是入轉鬥尊,這些人也能多幾分信服,然而,古薰兒的頭上只有一個大小姐的虛名,如果只是和魂族打,這些人就算是虧本,也會堅持打下去,但同時面對兩個古族,自己這邊的盟友——太虛古龍一族還處於大殘狀態,支出和收穫不成正比,有意見也是很正常的。
正因如此。
其中一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鬥尊,才挑破了這個事實。
意思很簡單。
想讓我們拼命,拿點真東西出來。
不然,我們可以不遵守你的命令。
就算你是這隻隊伍的隊長,又能怎樣?
這隻隊伍只是主隊,還有不少古族成員都分出去了,就像天妖凰一族分出去的諸多小隊一樣,隊長這個名頭不值錢,頂多算是讓大家認識一下你,順便加固一下你在古族中的地位。
說的不對,就不能怪我們了。
更何況,你古薰兒只是一名鬥王,根本不存在反抗的能力,我們就算撤退,也不會把你扔下,而是直接把你帶走,所以,也就不存在拋棄隊友的罪責了。
因此,這名鬥尊纔敢當着陸淵和紫妍的面如此跟古薰兒說話。
也算是一種挑釁和激將法。
希望能激怒陸淵和紫妍。
讓這兩人說出主動拒絕的話。
不得不說,大家都很聰明,也都不怎麼好忽悠。
古薰兒也很清楚,這都是自己沒實力纔會面臨的問題,不過,現實雖然沒有留給她足夠的發育時間,但她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淵,以及暴脾氣又上頭,被陸淵攔住的紫妍,就平靜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憐憫的看了一眼這位鬥尊。
看上去很年輕。
實際上,也有上百歲了。
如今來看,這上百歲怕是白活了。
不過,臨陣斬將,有傷士氣。
當然。
也是她沒這個能力。
既然硬的不行,也就只好來軟的了。
古薰兒一點都沒理屈詞窮,反而擺出了勝券在握的姿態,整體的態度給人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受,沉聲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果你只是害怕犧牲而讓古族失去一個盟友,我想,不僅僅你是懦夫,你的先祖也會爲你的怯懦之舉感到羞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鬥尊冷笑一聲。
用這句話反駁古薰兒。
卻沒想到古薰兒很鎮定的反問了他一句話:“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什麼你不知道嗎?
這名鬥尊皺着眉頭,面帶不滿:“古薰兒你別跟我打機鋒,你憑什麼覺的我們付出了,就一定能收穫太虛古龍一族的友誼,就算收穫了太虛古龍一族的友誼,難道他們還能送我們幾個鬥尊嗎?”
“我贊成。”
另一名鬥尊舉起手,表情嚴肅:“關於打魂族這一點,我沒意見,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以,因爲我親姐姐就是死在了一場和魂族的戰爭中,但是,我不想接受一些無意義的犧牲,我們可以保護太虛古龍一族的諸位撤離,但是,我們完全沒必要堵在這裏跟藥族爲敵。”
“如果裏面還有太虛古龍呢?”
古薰兒臉色微微一沉。
說句實話,確實是她這邊欠理。
但是,既然答應了陸淵,就不可能不去努力嘗試。
雖然不能明說天妖凰的身份。
但是,把故事裏的天妖凰替換成太虛古龍應該也沒什麼毛病,反正都是必須要守護的存在,具體是什麼生物,就算不是生物而是個東西,意義也都是差不多的。
而這句話,也非常順利的噎住了在場所有想反駁的人。
幾個入轉鬥尊的臉色也都變了。
把放在古薰兒身上的目光,移動到了陸淵和紫妍身上。
面面相覷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