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直接回答“不了”。
容易把眼下氣氛弄的很尷尬。
不管怎麼說，剛剛好歹也是人家救了你一次。
就算不想，也沒必要如此直白拒絕傷人顏面。
但是，這也沒辦法委婉拒絕啊！
所以，給個臺階是很有必要的！
清衍靜也品出了話中的意思，雖然眼下還談不上對陸淵有什麼好感，但最起碼是不厭煩。
“對，我是出來歷練的。”
“不過，你也看到了。”
“中途出了點意外。”
“眼下，我的靈力無法動用。”
“如果你不介意，一起走確實是合適的選擇，當然，前提是你能找到路，從你剛剛的口吻中能聽出來，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
清衍靜無奈的聳聳肩。
順利的把天聊死了。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
走？
路都不知道，往哪走？
陸淵也是在所難免的沉默了一下，好在他並沒有被這個簡單的問題難住，把感知力鋪天蓋地的散開，不一會，就在這片森林中找到了活的修煉者……
找到了活的人類……
總感覺形容不太妥當的樣子……
好在，這不重要。
“跟我走就好了。”
“我不認路，找個認路的就是。”
“我就不信了，偌大的森林連個活人都沒有？”
陸淵招招手，示意清衍靜跟上。
旋即，向其中一個方向掠去。
清衍靜也沒多想。
畢竟，陸淵身上的疑點就一個。
而且，還不重要。
只是身份上的問題。
如果要殺她，早就動手了。
沒必要如此表現。
因此，默不作聲的跟在陸淵身後，同時通過陸淵在跳躍奔跑過程中展現出來的力量判斷陸淵的實力，不多時，就跟隨陸淵找到了一個被靈獸追殺的狼狽逃竄的青年，順手也就幫這個青年解了圍。
畢竟接下來還要問路。
總不可能讓這個青年邊跑邊說吧？
況且，人家憑什麼就告訴你啊？
難道是憑你們兩個人不幫我？
在不涉及到立場和根基方面，只是一些小事，大多數修煉者還是比較友好的，尤其是這名青年修爲不高，能被一隻神魄境的靈獸追的到處跑，自身的修爲也只是堪堪達到了靈輪境，看見陸淵一眼就把那隻神魄境的靈獸瞪跑了，頓時就知道這是一位自己惹不起的大能，態度很恭敬，恭敬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小子牧鋒，見過兩位前輩。”
“感謝兩位前輩的救命之恩。”
牧鋒，也就是牧塵的父親，如此自我介紹道。
陸淵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個人就能找到牧鋒。
臉色稍稍有點古怪。
再次確認道：“你叫牧鋒？”
牧鋒眨眨眼。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應該叫牧鋒？
是這個名字與某人重名了？
還是說，對前輩來講是個禁忌？
反正，不管怎麼說，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就是了：“沒錯，小子就是牧鋒，不知有何不對？”
強者都有一手精湛的駐顏之術。
當然，也不能說是精湛。
該老還是會老的。
但是，老也是相對比的。
一個七十歲的普通人，算是比較老的。
但是，一個七十多歲的鬥宗……
什麼？
這是哪來的天才？
化零取整，再怎麼說，鬥宗也能有五百歲的壽命，七十多歲在五百歲面前，也就相當於過去了七分之一的總壽命，按照正常人能活一百歲計算，七分之一，也就是十四歲還不到十五歲的年紀！
因此，牧鋒這句“小子”不是自謙。
而是在面對強者問話時，對自己一個很有禮貌的稱呼，首先就把自己擺到了低姿態的份上，求生欲極強。
當然，陸淵也不是那種挑理的人。
頓了頓，補充道：“牧域之主牧鋒？”
清衍靜沒什麼想說的。
就在一邊看着。
一域之主，聽上去很大。
當然，在凡人的視角里，確實很大。
但是，別說在五大古族的眼裏了，就算是在百靈大陸上五大學院之一的北蒼靈院的內院學院眼裏，這個所謂的域主，都什麼都不是。
就更不用說清衍靜的看法了。
大千世界很大很大。
像這種域主，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確切說，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
反正沒人統計過。
人數太多了。
而且，還會隨時更迭。
能維持三代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大部分域主都是一代人或兩代人。
等到第三代時，就該改換門庭了。
不過，牧鋒倒是沒承認，而是連連擺手道：“前輩過譽了，小子目前還不是牧域之主，算是牧域的少主吧。”
牧域的少主？
也對，清衍靜都沒和牧鋒認識……
等等！
這不會就是他們倆的第一次認識吧！
陸淵下意識看了一眼清衍靜。
把清衍靜看的是莫名其妙。
不懂對方爲什麼要看自己。
所以……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清衍靜還以爲陸淵是想讓自己開口。
因此，也就非常直白的發問了。
等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回答。
“北靈境。”
牧鋒如實回答道。
清衍靜頓時就尬住了。
原諒她確實沒聽說過。
好在，陸淵知道。
補充道：“百靈大陸。”
這才免去了清衍靜愣住的尷尬。
不過，百靈大陸清衍靜倒是聽說過。
雖然偏了點，但還不算太偏。
眼下的實力肯定是不行了。
但北蒼靈院還是很不錯的。
算是迄今爲止百靈大陸的最高戰力了。
表面上看，確實不是。
但是，此前族中有人來到過這邊。
北蒼靈院的院長太蒼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相反，這位太蒼院長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至尊。
就算放到了浮屠古族裏，都不是炮灰。
由此可見，百靈大陸還是有點底蘊的。
至於這北靈境……
原諒她，她是真沒聽說過……
就連她聽過的這個百靈大陸，都是因爲族中有人對太蒼這個扮豬喫虎的地至尊有過一定的瞭解，所以纔給個記錄，要不然就以其他四個靈院裏的那點歪瓜爛棗，連個地至尊都沒有的那種三流學院，怕連個記載都不會給。
畢竟，隔壁就是天羅大陸。
大千世界十大超級大陸之一。
遠古時期，強者衆多。
巔峯時期的總實力完全不遜色於五大古族中的任何一個，就算是分崩離析了，變成如今東南西北中五個獨立的小區域了，底蘊也還是有的，上古天宮的主人天帝在當時更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遜於如今的炎帝、武祖、不死之主、西天戰皇等人。
百靈大陸和人家一比……
算了，還是別比了……
別看人家天羅大陸分裂成五個區域。
這五個區域裏的任何一個勢力拿出來都不弱於北蒼靈院，此外，能碾壓北蒼靈院的實力更是數不勝數。
百靈大陸都沒資格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