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靈決,看上一遍,都能記住。
能不能學會是個人問題。
能不能記住是境界問題。
所以……
我們大家都被拜訪過一遍……
就你們浮屠古族沒被拜訪過。
你們浮屠古族覺的這合適嗎?
清衍靜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爲自己的老祖宗們惹了個大麻煩,不過,但凡她的老祖宗們知道這件事,都絕對不可能放她出來歷練。
換個角度來看。
也許正是因爲她出來了。
所以,浮屠古族纔不用破財消災。
是個好消息,但也不是絕對的好消息。
當然。
如果陸淵說謊了。
她就更不應該跟着去了。
明知道陸淵有祕密,既然陸淵選擇了不說,肯定就是不想讓她知道的,與其爲了她更改原本制定的行動計劃,只爲了不讓她知道這些祕密,還不如她不去,陸淵辦事能辦的更妥當。
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她不跟着去都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
“你希望我去看看嗎?”
雖然陸淵的話明顯就是在安排後事。
確切的說,是交代一些要事。
畢竟陸淵還沒死。
輪不到他安排後事。
但是,清衍靜還是想確認一下,因爲此事確實很重要,萬一是她誤解了,很容易會發生意外。
都說人算不如天算。
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你在人算的這個環節本身就敗給了其他人,恐怕都輪不到天算,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白了,就是計劃和變數。
計劃做的再完美,也不一定能擋住變數的突然襲擊,但如果因爲擋不住變數的襲擊而不去做行動計劃,連自己此行的目標都沒搞清楚,完全隨緣,可能都不需要變數的到來,你就死在其他人周密的計劃裏了,所以纔有做計劃的說法。
“如果你想,我不會阻攔。”
“但是,如果是我給你建議的話,我不推薦你去。”
陸淵考慮的比清衍靜更多。
因爲清衍靜的目光侷限於此。
而對於陸淵來說,此行,就算是他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也不清楚這份傳承背後藏着什麼,所以,他纔不建議清衍靜參與進來。
說白了,風險太大。
和損失相比,收益不夠高。
如果不是他知道和他息息相關,恐怕他也不會去。
清衍靜相信陸淵。
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近期,你風頭很盛。”
“就算這兩個月你比較低調。”
“但我想,被殺掉十二名頂級天驕的龍魔宮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們甚至會出動至尊級別的強者,或許會藉着這次難得的機會絞殺你。”
“所以,以我個人意見來講,我不推薦你去。”
“你的顧慮應該是風險太大,但是,是遺蹟內的風險太大,而我的顧慮同樣是風險太大,只不過,是遺蹟外的風險太大,而綜合以上兩點風險,足以說明,遺蹟內外的風險都很高。”
清衍靜冷靜的陳述道。
卻得到了陸淵堅定的回答:“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去!”
“那就去吧!”
清衍靜沉默了兩三秒。
隨後,從手鐲裏取出一枚玉牌。
也是此次歷練她僅有的幾張底牌。
遞了過去,沉聲道:“這裏面封存了一位天至尊的虛影,一但啓動,正常情況下可存在一盞茶的時間,啓動方法就是注入大浮屠訣的專屬靈力,拿着吧!”
陸淵沒接,如此反問道。
看着清衍靜沉默的樣子。
笑了笑,拒絕道:“放心,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雖然我目前的境界只有通天境初期,但是,就算是地至尊出手,也絕對拿不下我,如果戰場狀況相對均衡,我可以跟地至尊抗衡,雖然我不能說出本命神通的具體效果,但你也算是瞭解我,在事關個人安危的事上,我從不說謊,更是從不誇誇其談過。”
清衍靜咬了一下嘴脣。
手掌一翻,就把玉牌收了回來。
賭氣似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的想法,總是習慣性的爲女孩考慮,是你探索遺蹟去了,又不是我探索遺蹟,我呆在北蒼靈院裏,你覺的會有什麼危險啊?”
吐槽歸吐槽。
清衍靜可沒否認這是她的底牌。
也就是說,這確實是她的一張底牌。
一張在她歷練中最大的底牌。
當然。
如果沒估計錯的話,一但這張最大的底牌被啓動,也就意味着清衍靜的這次歷練走到了頭,浮屠古族是不會允許一位沒有最大底牌庇佑的嫡系子弟行走天下的,不管這次歷練能否成功,像這種失去底牌的嫡系子弟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召回。
所以,這道玉牌對清衍靜的意義不可謂不重。
況且……
“你怎麼知道沒人會針對你呢?”
就算站在北蒼靈院裏,陸淵也敢繼續說實話:“北蒼靈院比其他四座靈院確實強上不少,其他靈院可沒有地至尊,但就算是地至尊,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如果你家族的敵人派出一位天至尊襲殺你,你真以爲憑這兩個地至尊就能護住你?”
清衍靜沉默了一下,無言以對。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陸淵說的還真不算誇張,她起步就是被按照聖品天至尊的規格培養的,目前她能安然存活的主要原因是在於她沒被發現。
如果被發現了,就算用一名靈品天至尊和她互換,短時間是虧的,但長時間來看絕對是賺的。
所以,她手裏必須有底牌。
一張可以拖住天至尊的底牌。
至於拖住之後該怎麼辦……
玉牌的作用又不只有召喚投影!
玉牌一但被啓動,主動功能自然是召喚一位聖品天至尊的投影,也就是浮屠古族裏某位老祖的虛影,擁有這位老祖九成以上的全盛實力,但是,被動功能則是轉化爲一個明面上的信號發射器,給浮屠古族提供一個明面上的定位,供浮屠古族及時派出聖品天至尊救援。
當然。
既然是明面上的信號發射器。
其他古族也能感知到。
但感知到歸感知到。
敢不敢摻和進來,就是另一碼事了。
總而言之,她還真不敢跟陸淵叫板,咬定她不會被人發現,畢竟,她也不清楚那些追殺者背後的勢力會用什麼方法查找她的行蹤,萬一被找出來了,沒有玉牌的她就真的只能等死。
“那我收拾收拾就出發了。”
看見清衍靜沒什麼問題了。
陸淵這纔開口補充道。
“行。”
“那這個你就收下吧。”
清衍靜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換了個玉牌,扔給陸淵。
似乎是害怕陸淵拒接,補充道:“是族中一位地至尊叔伯製作的,裏面只封存了他的一擊之力,捏碎就能使,在關鍵時候能應個急也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淵笑着接下這塊玉牌。
掂了掂,放入懷中。
擺擺手,向新生宿舍那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