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見識的人眼中……
「鬥宗?」
正在和二十年之後的自己交戰的海波東震驚的看着那道窈窕身影,目光主要落在對方沒有鬥氣之翼也能踏空而行的狀態上,驚訝的不能自已。
而同樣見多識廣的蛇人一族三名長老也不由自主的叫出了這個名字,甚至看到黑袍人在火蟒的衝擊之下,被熾風吹起頭上的兜帽,雖然臉上的黑色面具非常完美的遮住了容貌,但是,如墨的髮色和蛇人一族的金色王冠是無法遮擋的特徵,在看到這些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后,和釋放出火蟒的美杜莎女王一樣陷入了呆滯。
如
果只是鬥宗,他們可以理解。
但問題是,這名鬥宗爲什麼要戴着他們蛇人一族的王冠?
難道是其他蛇人部落的女王?
問題在於,就算是其他蛇人部落的女王降臨到這裏,也不可能戴着他們這個蛇人部落獨有的王冠啊!
但是,再多的遐想也只有一瞬間。
在火蟒被這道黑袍人影鎮壓之後。
這位身材窈窕,帶着黑色面具,身穿黑色長袍,只能從腿部看出她是一名人類的鬥宗,緩緩放下手掌。
對着空氣輕輕一按。
赤紅色的鬥氣化作圓球,把不知所措的蛇女蝶包裹在內。
而另一位黑袍人也用力一握。
在這個圓球外面加了一層寒冰外殼。
確保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攻擊都不可能打破這兩層堅固的防護罩,而後,目視自己的同伴,最起碼是暫時的同伴。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導致煙消雲散的現場一時間也沒有人敢說話。
一名鬥宗,一名鬥皇。
鬥皇還好說,主要是鬥宗。
這名鬥宗的存在給予了在場所有人太大的壓力。
哪怕是「神清氣爽」的海波東,此刻也不神清氣爽了。
而這名鬥宗接下來的動作,更是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一步踏出,瞬移般的跨越一百多米的距離,精準的抵達美杜莎女王的身前,隨後一把抓住美杜莎女王的胸甲,確定美杜莎女王跑不掉後,掄圓了手臂,一巴掌就拍在了美杜莎女王的臉上,美杜莎女王的側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受到如此侮辱性質的攻擊,美杜莎女王自然想要反抗。
可惜,她面對的是誰?
是二十多年後的自己!
在這二十多年裏,美杜莎女王無時無刻不活在悔恨當中,不說蛇女蝶的事,並不代表她忘記了,只是有些事傷的太深,她不願意提到,因爲每當她提起,都會痛的撕心裂肺,所以,每當她痛的撕心裂肺,她就會下意識的回想起那天的火蟒,那個不被自己完全掌控的大招。
爲什麼大多數有名師教導的修煉者都明白一個道理,攻敵七分,自留三分,不可全力而爲之?
因爲在這個道理背後,隱藏着數不清的悲劇!
留的三分,留的是餘地。
但凡當時她能留有三分餘地,她也可以像海波東操控冰龍一樣,操控火蟒臨時改變方向。
海波東也就不會氪命阻擋。
而她也有機會攔下那隻冷箭。
況且,就算她沒攔下,在微操能力上比她更強的海波東一定有能力,相當於給蛇女蝶上了一個雙重保險。
可惜,萬事沒有如果!
但幸好她喫到了後悔藥!
這一巴掌,不是爲了自己痛的撕心裂肺的二十多年打的,而是爲當時這個沒長腦子的自己打的。
她一定要罵死這個曾經的自己。
因此,和海波東的情況相反,面對二十年後更強的自己,美杜莎女王的反抗在沒開始就結束了。
又是劈頭蓋臉的一掌。
就像是大人在打小孩。
避無可避,又硬生生的吃了一耳光。
剛剛放完大招的空虛感涌上心頭。
美杜莎女王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連保持清醒都做不到,一張姣好的臉蛋,此刻腫的像是一個饅頭。
而二十年後美杜莎女王的這番操作。
也瞬間鎮住了想要開口的蛇人一族三名長老和一衆士卒,只有月
媚看不下去了,爆喝一聲,擲出手中的長矛,而後,被二十年後的美杜莎女王反手握住,在一個精妙的旋轉過後,裹挾着無可匹敵的衝擊力,以純粹的速度拉出了音爆雲,瞬間砸在了其中一名手持長弓的蛇人長老身上,當場把這名蛇人長老進行了一波人間蒸發。
這算什麼?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挑釁你的是月媚,爲什麼受傷的是蛇人一族的長老?
一時間,剩下的兩名長老看着月媚的眼神都變了,連忙安撫其他想要嘗試的蛇人士卒,生怕這些蛇人士卒發起攻擊,激怒了那位正在懲罰美杜莎女王的鬥宗,對他們兩個無辜者進行降維打擊。
但是,他們的想法無疑是單純的。
二十年後的美杜莎女王不會放過今日身處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當然,如果月媚可以保守祕密的話,月媚能活。
畢竟,美杜莎女王確實捨不得殺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
至於剩下的兩位長老……
還是別留在人間浪費糧食了……
因此,在狠狠蹂躪了一頓二十年前的自己之後,美杜莎女王並沒有殺掉這個二十年前愚蠢的自己,而是一個手刀下去,把本來就精疲力竭的自己擊昏了過去,拎在自己的手裏。
同時,擡起另一隻手。
在蛇人一族僅剩下的兩名長老和一衆蛇人不妙的預感中,用力一捏,周圍的空間頓時被擠壓到了一起,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方式瞬間把除了月媚以外的所有蛇人碾成了一堆肉沫。
在空間恢復如初後。
原地只剩下渾身發抖的月媚。
好似洗了一個血水澡,全身上下都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髮絲上更是沾染了不少肉沫。
而後,在海波東驚恐的目光中。
隔空對海波東一抓。
剛剛和二十年後的自己對線完畢的海波東怎麼可能避開。
但是,想象中的耳光沒來。
而是一個極其用力的手刀。
瞬間切斷了他的意識,把他打到了昏迷的地步。
直到辦完了這一切的事後。
美杜莎女王才從自己的納戒裏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卷白紙。
在海波東懵逼的目光中。
寫下了兩句話。
而後,標註出其中的重點。
這兩句話分別是……
不允許說話,不也允許傳音,但卻允許我們用「眼神」交流,所以,應該也可以用紙上的「文字」交流!
不允許暴露容貌,不允許在「過去的我們自己」面前暴露容貌,但如果我們不在過去的我們自己面前暴露容貌,而是把過去的我們擊昏,讓他們看不見,是否意味着可以暴露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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