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太突然了,她身上什麼都沒有,否則用銀針刺穴也能消解一些痛苦。
這樣下去不行,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
她掙扎着爬起來,可是還沒走兩步就昏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在她昏過去之後沒多久,門被推開,來人邁步進來,見人昏在地上,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人。
屋內只有一盞油燈,男人拿起燈,燭光下印出一張俊逸的臉,正是鬱晉遠,他身後跟着的則是霜天。
霜天明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先把人擡到牀上。”鬱晉遠微微皺眉打量着昏迷的路綰。
聞言霜天立刻向路綰走去,卻在要觸碰到人的時候,鬱晉遠突然開口。
“等等。”
霜天回頭看自家主子,不明所以。
鬱晉遠將手中的油燈撂下,走到路綰面前,直接動手把人抱了起來,動作輕緩的放在了牀上。
身後的霜天已經傻了,不明白自己主子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將人放好之後,鬱晉遠的眼神落在路綰蒼白的臉上,眼神說不出的蠱惑。
“這是墨燮的女人,看起來確實很美。”
男人纖細的手指劃過女子的眉眼,感受手指下的溫度,眼底閃過了然。
“她在發熱?”
霜天想了一下,才低下頭,“是屬下辦事不利,昨夜抓她的時候她衣衫是溼的,可能吹了風所以......”
鬱晉遠輕笑了一下,薄脣輕勾,看向女子的眼神裏染上了淺淺的興味。
“去找大夫,我要她活着。”
路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後的傍晚了。
她的嗓子彷彿黏在了一起,燥疼的慌。
嗅到空氣中淡淡的中藥味,輕舒了一口氣,睡了一覺,腦袋裏的鈍痛已經舒緩了。
伸手覆在額上,手下的溫度已經正常了,看來她運氣不錯,這裏的人及時發現了,燒一夜說不定腦子都得燒壞。
除了嗓子痛,身子倒是沒什麼不舒服的了,只是發了汗,裏衣都黏在身上,難受的很。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小桃的聲音響起。
“兩位大哥,奴婢來送飯。”
隨即門就被打開了,小桃手裏提着食盒,看到路綰醒了,眼裏閃過喜意,隨即趕緊崩住臉,到門關上了,纔敢衝路綰淺笑一下。
快步走到牀邊。
“姑娘,你醒了。”小桃笑的一臉靦腆。
路綰掙扎着坐起來,小桃忙伸手將她扶坐了起來。
“麻煩你了,是你發現我生病的嗎?”
“不是不是,是這裏的主人發現的,半夜就發現了,然後請了大夫,叫我來伺候,您都睡一天了,有沒有好一點?”
路綰點了點頭,接過小桃遞過來的粥,手裏的湯勺輕輕攪動。
這裏的主人?是綁她的那個人嗎?感覺那人並不是很在意她的生死,難道那人上面還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