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有幾個鳶國人死在了京都,本王細查之下發現事有蹊蹺。”
“哦?竟有鳶國人死了,爲何此事無人上折。”
“說是鳶國人,只是因爲他們的打扮是鳶國服侍,但據與他們有過接觸的人說,這些人其實是夏國人,這一點國公夫人也可以證明。”
墨燮的聲音有些慵懶,看他的樣子就像對這件事並不上心一般。
“陛下,王爺所言句句屬實,當日臣婦偶遇這幾人,識出他們是夏國人,便留了個心眼,發現他們竟隨身攜帶毒物,便想法子將毒物弄了出來。
本想毀掉後,再想辦法稟明聖上,孰料竟遭了他們的毒手。”周氏面色鐵青,似是氣急。
本來站在墨燮身後的路綰,卻突然眼神一閃,她捕捉到了什麼,再擡眼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
墨燮將所有事和盤托出以後,提醒墨乾注意身邊人的異動,別的也沒再多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路綰一直都沒有開口,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墨燮有些奇怪,卻見路綰突然擡眼,眼神深邃。
“想到什麼了?”墨燮脣畔帶着淺淺的笑意。
路綰眼神複雜的看向男人。
“你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有問題,所以才提議進宮的?”
果然,下一刻就見男人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
這個笑就已經應證了她的猜測。
“周氏明明是六七日前遇到那些人的,她說偷出了毒物,可是沒有銷燬,只是丟了。之前不覺得奇怪,可今日長秋宮內,她說她是要上稟的,這一點才真正讓我覺得不對,
說罷就對上男人讚賞的眼神,這纔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你早就覺得有問題了吧,幹嘛不告訴我。”
“我以爲你喜歡自己想,你這麼聰明。”墨燮一臉無辜的模樣看的路綰牙癢癢,這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最氣人,誰能想到攝政王私下裏是這般模樣。
見路綰別過身去,墨燮感覺差不多了,趕緊湊上前去,雙手攏住路綰的兩臂,輕輕一帶,美人就在懷了。
路綰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如她所料的掙不動,便由他了。
男人的臉貼在她的眼眉處,聲音溫柔。
“周氏在進宮以前,命心腹送出了一封信,墨疾暗中跟隨,剛剛我們出宮時纔回信。”
說罷將手中千機處的筒子遞給路綰。
“墨疾一路跟到了城外的園子裏,這園子的主人是誰。”路綰微微皺眉。
“就是梁國公梁堇言。”
“可是周氏送信給梁堇言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他們不是夫妻嗎?”
“他二人是夫妻,但是夫妻離心已經幾十年了,當年梁堇言以正妻之禮求娶岳氏就已經是把周氏這個正妻當作死人了,以至於鬧的是非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