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確實曾懷疑過,不過雲霆送來的情報證明老齊北侯確實是一雙兒女,年紀也都相符,而且據老齊北侯的舊部說先逝的老齊北侯夫人的容貌過人。”
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宣紙,緩緩展開是一個貌美的女子畫像,與嶽覓晴有幾分相像。
路綰的手指輕輕敲擊搖椅的扶手,如此說來,真的是她想多了。
沉思的她沒注意到墨燮看着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暗芒。
正好春杏來喚,說晚膳已經佈置妥當,路綰也就不再多想了。
用過晚膳後,墨燮還有公務,先離開了。
走出院子,豫柯候在門口,見墨燮出來忙迎了上來,墨燮給了他一個眼神,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朱雀殿。
墨燮在看完手中的信後,才緩緩後靠,眼神深不可測。
“王爺,果然如你所料,屬下調查了宮內的守衛,發現多出來不少的人,只是按您的吩咐,沒有打草驚蛇。”
“齊北侯府呢?”
“沒有人員的出入,自梁國公離開後,除了正常採買的下人,嶽震沒有離開過府邸。至於梁國公在城外的別院,也沒有什麼異常。”
墨燮的眼神落在面前的案几之上,上面儼然是一副女人畫像,但是不同於他晚上給路綰看的,這個畫像上的女人看起來很平凡。”
“王爺,您爲何要讓我調查齊北侯府先夫人的畫像?”
“老齊北侯和先夫人都是中人之姿,可一雙兒女卻是一個比一個容貌過人。”墨燮語氣悠長,言語之中夾雜着淡淡的諷刺。
路綰的猜測沒有錯,雲霆回報的消息,老齊北侯確實有一雙兒女,但老齊北侯的夫人就是在生女兒的時候早產加難產大出血,所以才早逝的。
而他的女兒也因此先天不足,身體不好,可是嶽覓晴出落的那般好,怎麼看也不像是先天有疾的樣子。
所以他給路綰看的畫像並非是真實的,而是讓人照着嶽覓晴的模樣仿造的。
而他之所以如此做是不想讓路綰摻合進來。
宮內發生的事哪裏能逃得過他的掌控,所以黎虎他們做的事他亦是知道的,從當時那個莫名不見的糕點,他就懷疑宮內埋有奸細。
之所以沒有徹查,他就是想靜觀其變,看看他們究竟要做到哪一步。
豫柯回稟那些人埋的竟然是黑火石之後,他就決定這件事不要讓路綰再摻合進來了。
那些人是準備炸了離國皇宮,然後再控制墨乾,可他們也不想想,若真是如此容易,那他這個攝政王真是坐到頭了。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自從您讓我們監視齊北侯府,他們府並無異動,甚至嶽震都很少出府,城外別院也一切正常。”
“你真的覺得他們沒有出府?”墨燮冷嗤。
豫柯微怔。
“難道是暗道?”
“嗯。”
“原來是這樣,那既然確定了是齊北侯,我們爲何不乾脆直接將他們抓了?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