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躓呢?”路綰皺眉在原地走了兩步,突然想到。
“屬下現在就去找。”
“爲什麼要讓豫柯去找梁躓,你覺得他身份不簡單?”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梁躓和梁堇言的長相其實並不太相像。“路綰微微挑眉,看向墨燮。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懷疑,畢竟之前綺娘跟我說過嶽覓晴和梁堇言是一見鍾情,而且很快就在一起了。”
“你是覺得梁躓並非梁堇言的孩子?”墨燮微微皺眉。
“我只是覺得太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
沒過多久,豫柯就回來了。
如路綰所料,梁躓也不見了。
“所以說岳覓晴很有可能並沒有死。”路綰手指摩挲着椅子扶手。
“王妃,是屬下失職,可我當時確實探過她的脈搏了,確定沒有脈搏了,真的沒想到竟然還會......”
豫柯神色有些懊惱。
“沒事,你也不要太自責,有一種藥物確實能讓人陷入假死一般的現象,脈搏和呼吸全無。只是你並不瞭解嶽覓晴,所以沒想那麼多而已。”
路綰安慰道。
豫柯微微頷首,和墨燮對視一眼後,得到示意才退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
墨燮見路綰沉思,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這個鬱晉遠的心機確實是深,他和嶽覓晴應該是不對付的,所以在他行動之前恐怕就已經想好了,要犧牲齊北侯府。”
但是結合現實來說,當是鬱晉遠逃離,應該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再做那麼多事,除非他早就安排過人了。
所以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都不是死在鬱晉遠的手下。嶽震的屍體路綰見過了。
他的死法很像是被熟人暗算,所以她不得不懷疑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萬樂門的人動的手。
“如果說岳震根本就是死在嶽覓晴的手裏,是不是也說的通。”路綰深吸一口氣道。
嶽覓晴身份不簡單,但是並不爲人所知,而她的事恐怕只有嶽震和那個管事最有可能知道了。
但是現在二人都死了。
墨燮明白路綰的意思,“那我立刻讓他們繪製畫像,下海捕文書。”
墨燮離開以後,路綰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這一次萬樂門的異動,他們雖然不算輸,但也沒贏。
墨燮和她說了背叛的人是西廠總侍王閆,可惜他已經飲恨西北了。
雖然王閆的位置確實夠高,也符合當時鬱晉遠他們的對話,只是如今也沒有了人證。
“對了,事變這麼久,皇上皇后如何?”路綰突然想起了墨乾和梁箬苓,她脫離了危險以來,還沒有問過他們。
墨燮神色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不過很快消失不見,路綰也並未來得及捕捉到。
“當時宮中突然燃起火光,我便將墨乾打暈藏了起來,所以他並未受到危險,至於梁箬苓,我按你說的將她救走,送往梁國公府了,今早便已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