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正常人遭受拋棄更痛苦。
男人的眼神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倏爾濃郁,那是戾氣,甚至還有絲絲邪氣。
不管路綰爲什麼突然離開,他都一定會找到她,讓她明白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這一生她都逃不掉。
如果路綰在,一定會發現,此時墨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當時初見之時的恐怖也相差無幾了。
當然被惦記着的路綰,也確實結結實實的打了三個噴嚏。
“王...公子,你要奴婢說多少遍,你的風寒剛剛痊癒,不能吹風!”可愛又嬌俏的聲音響起,不是春杏是誰。
“風無翊不是說了,你該喚我老爺的嘛。”路綰轉過身,若不是這熟悉的聲音,還真認不出眼前之人是路綰
春杏已經恢復了女兒的裝束,她被路綰養的也不錯,所以還是有些小的處理的,變成了個清秀的小丫頭。
不過路綰卻是男兒打扮,不過並不是六公子的打扮,而是一箇中年男人的打扮。只因爲六公子的畫像也在被四處尋找。
六公子的面具也就相當於是她的標誌了,而且戴面具本身也招搖,所以路綰乾脆化了箇中年男人妝。
她的容貌出衆,要化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也需要廢些功夫。
比如用暗兩個色號的粉底液,將雙眼皮化成單眼皮,甚至便小,眉毛畫粗,臉上再畫些皺紋,人中處還貼了一小叢鬍子。
“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啊,王妃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奴婢看着一點都不順眼!”春杏撇着嘴眼神裏有些委屈。
“不是說了,不要再喚王妃了。”她的聲音有些輕,眼神微閃。
“可是......”春杏還想說什麼卻對上路綰平靜的眼神,原本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口中。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進來”路綰淡淡道。
收斂了眼神裏的波動。
來的是張赫然。
“主子,煙雲閣已經打掃差不多了,明天可以開業。”
其實這個煙雲閣是張赫然早就咂摸好的一個新的產業,在南方茶文化更濃郁一些,在這裏開茶館是很喫香的。
但是大多數的茶館的文化都並沒有做的很好,有了做紅樓的經驗,在這裏開茶館再融入些特色不愁生意的。
“嗯,你處理就好。”
“現在京都除了明珠閣是換了老闆保留了以外,紅樓和醫品居都關門了,其他地區的醫品居也都按您的意思先歇業了。
不過...不過,我還是想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怎麼想的,後期這些還要開業嗎?還是換個名字再開業其實也可以。”張赫然猶豫道。
作爲路綰的錢包管家,他自然有義務對後續的經營作出對應的佈局。
路綰低垂的眸子裏思緒翻涌。
其實她也還沒想好,她當初離開京都這個決定下的還是匆促了,好在有張赫然處理後續。
她走的時候甚至沒想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