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太苦來,苦的她差點吐出來,卻被捂住了嘴,直到化了才鬆開。
想到之前那次藥效發作,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臉色又白了幾分。
看到她這副模樣,那婢女得意的彎了脣角。
“看來你也不想死嘛,那就不要裝出那麼一副矜持的樣子來,聽說當初你可是很放蕩的。”
“你說什麼!”
路蝶衣猛的擡頭,眼神死死的盯着婢女,那眼神裏的恨意漫溢。女人這話說出來就像一把刀子一般剜剮着她的心。
婢女冷哼一聲,眼神凌厲,一巴掌直接扇在她臉上,力度太大,她整個人都被扇倒在了牀上。
半響才掙扎起身,嘴角一點猩紅,臉高高的腫起,眼眶微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恨的。
婢女撇了撇嘴,也不在意她眼裏的恨,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
“這個藥和你當初喫的一樣,不過卻是無色無味的,太子的意思是讓你想辦法給攝政王拐上牀,在牀上讓你用嘴渡服。”
說到最後,婢女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流連了一下,眼神挑剔。
路蝶衣被她看的臉色漲紅。
女人竟然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把自己當什麼?妓子嗎?
“你覺得墨燮會碰我?”路蝶衣的聲音微啞,臉色又紅又白。
“呵,這就不是我管的了,太子派你來,還以爲會有什麼高明的勾引男人的手段,沒想到只是空長了一張皮囊。
婢女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眼神中的不屑看的路蝶衣後牙緊咬。
婢女從袖子裏又拿出一個瓷瓶,這一次直接丟在了她身上,一副施捨的模樣。
“就這麼一張臉能看了,要是再破了相你可就真是個廢人了”說完不屑的轉身離開了。
路蝶衣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牀鋪上。
看着牀上那個白瓷瓶,路蝶衣發狠般的將它砸了出去。
賤人,賤人!她怎麼敢!怎麼敢!
可是不管怎麼恨,她最終都沒勇氣敢當面反抗女人,到底是爲什麼,她要活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都怪路綰!要不是她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甚至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這時候的路蝶衣已經忘了當初明明是她不願意和親的。
路綰、齊堇,你們對我的欺辱,總有一天我要報仇的!路蝶衣此時的眼神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
齊堇,我是鬥不過你,但是有人可以。
路蝶衣盯着桌面上的瓷瓶,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詭異極了。
朱雀殿內。
一個千龍衛腰都彎到九十度了,心中暗罵,怎麼就那麼倒黴,今天輪到他值班呢。
“王爺,蝶衣公主邀您共進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