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藏銀子的辦法還真是高超,我差一點就發現不了了。”
“哦?”
“他們將銀子融化,然後注進了牀裏。”
這下路綰也微微挑眉,這一招確實厲害。
“用這麼隱蔽的方法存銀子,也真虧他們想的出來。”路綰搖了搖頭。
“如此看來這錢來路確實不明。”
路綰眼底閃過一絲思量,如果是正規路子來的,幹嘛大費周章的融化了呢,除非這些銀子上面刻印了離國官銀的印記。
“嗯,我還趁機去了兩間沒有人的房間,發現牀也都動了手腳。”黎淵沉聲道。
一張銀子做的牀需要多少銀子才能鑄成,更不要說這麼多張牀了,想想就知道背後的數額一定是驚人的。
“但是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沒辦法看到。”黎淵皺眉。
“什麼?”
“我去的時候曼娘正在看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是賬本。”黎淵聲音壓的很低。
路綰瞭然。
如果能弄到這個賬本就可以知道具體的金額是多少了。
“可惜這個曼娘很是警惕,中間有人來敲門,她將賬本鎖了起來,我去看了,不是一般的鎖。”
路綰點了點頭,數額如此龐大的一筆錢,必定要有記錄,這個賬本也定然很重要,曼娘謹慎些也是可以想見的。
“你記得鎖的模樣嗎?”
“記得。”黎淵點了點頭。
“回去畫給我,說不定能有辦法。”路綰沉聲道。
“好。”
回到旅店,黎淵將那鎖的構造畫了出來。
“看起來確實不似市面上常見的鎖。”路綰微微皺眉。
就在陷入僵局的時候,門被敲響。
“誰?”路綰將圖紙收了,警惕的問。
“玉公子,是我,我買了糯綿餅,你要不要喫啊!”是連翹的聲音。
路綰鬆了口氣。
“進來吧。”
連翹手裏拿着油紙包,推門進來,看到黎淵也在,腳步一頓,有些傻眼,嘴裏還叼着半個餅,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了。
“傻愣着幹嘛,進來把門帶上。”黎淵淡淡的說。
“哦哦。”連翹趕進來,然後把門關上了。
路綰將突然展開,看着圖上的鎖有些頭疼。
連翹慢慢悠悠的挪動到黎淵身邊。
“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玉公子的房間啊?”她小心翼翼地問,只是要忽略她那一雙八卦的眼睛比較好。
黎淵被她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還說我們,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黎淵白了她一眼。
“我……你們去逛了一天,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驛站裏,我餓了啊!”連翹有些委屈。
路綰接過她的餅,眼神還在看手中的紙。
“玉公子,你在看什麼呢?”連翹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清路綰手中圖紙說。
“這個鎖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