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埋了。”祕母的嗓音陰沉。
“埋在何處了呢?”黑衣人不依不饒。
“山間尋了一個清淨的地方便埋了,莫不若難道我還要帶回祕族不成。”祕母微微凹陷的眸子在這一瞬染上一絲凌厲,直直迎上黑衣人的目光。
上位者的威壓在這一瞬間釋放無疑。
“原是如此啊,我還以爲你是將他給放了呢。”之前開口的人卻毫不在意的繼續道。
“話,老身已經說了,信還是不信是諸位的事,如果沒有別的事......”
就在祕母要下逐客令的時候,對面的黑衣人卻是突然笑了。
“祕母何必緊張,這麼急着趕我們走......?呵,我們之前合作的不是很好嗎?”黑衣人脣角微勾,牽起淺淺的弧度。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祕母微眯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霾,微薄的脣崩成一條直線。
“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們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合作,在海市,爲了配合你們,我已經做了遭天譴的事,我自有我的報應,至於你們,呵。”
祕母冷哼一聲,滿臉憎惡之色再難掩蓋。
‘啪...啪...啪’,滿室寂靜之下,鼓掌的聲音清晰到有些突兀。
祕母眸中戒備不減,冷冷的看向鼓掌之人,眼裏的譏諷,似乎在說你們還想耍什麼花樣。
“祕母果然不是良心泯滅之人,看來我們今夜之行,沒有賭錯。”鼓掌之人語帶笑意。
“什麼意思?”祕母眉頭微皺。
“你們不是那些人!你們是誰?”
只一瞬,祕母身前就橫出一柄古銅色的棍杖,上面雕刻着一種面目猙獰的異獸。
祕母的內力在一瞬間釋放開來,寬大的袖子無風自動。
而對面的三人面色不改,微微擡起頭,剛剛與祕母對話的人正是黎淵,而鼓掌的正是路綰。
至於旁邊第三個,他緩緩上前,在祕母戒備的眼神中拽下了面巾。
看清來人的臉,祕母猛的一驚,因爲此人正是本該被她‘殺’死了的鬼鳧。
“是你!”祕母身型微顫,本來外放的內力在這一刻驟然卸力,頓時經脈衝撞,待她反應過來,脣角已經溢出一抹鮮紅。
路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腕,內力匯於手指,手微微握拳,食指關節凸出,以關節和大拇指點按祕母的幾處關鍵穴位。
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祕母反應過來之時,就感覺到原本上翻的真氣不知何故已經順暢無礙了。
而路綰也已經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面具遮住半張臉,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裏只有平靜,彷彿剛剛出手救人的不是她一般。
“謝...咳...咳......”道謝的話,祕母還是沒說出口。
乍然見到鬼鳧的驚駭緩緩平復,她的面色也逐漸恢復成冷沉。
“你大難不死,不找個地方躲起來,現在是要來向老身尋仇嗎?”祕母語帶譏笑,似乎是在嘲笑鬼鳧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