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墨燮的語氣乾脆利落。
祕母眼神微微眯起。
“最後一個問題,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男人沉默了,祕母的眼裏的光芒慢慢暗了下去,就在這時,男人才緩緩開口。
“愛已入骨,至死方休。”男人的聲音很低,卻讓祕母感覺渾身一顫。
不是別的,而是至,死,方,休!什麼樣的情感才能讓對方在思慮之後還能說出這樣的答案。
祕母的喉嚨微微發緊。
與此同時,墨燮墨色大氅的帽子應風而落,露出戴着半張面具的臉,藉着月色,祕母也看清了男人的眸子。
看似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只是她能感受到這墨色之下令人心悸的偏執和瘋狂。
可是祕母不僅沒有感到不悅,相反她突然笑了出來,滿身的戒備也在這一刻冰消雪融。
“好一個愛已入骨,至死方休。那丫頭也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不幸嘛。”
祕母突然換成了一副長輩看孩子的眼神,讓墨燮的眼神一愣。
笑過之後,祕母的臉色變得嚴肅,作爲一族之長,那氣勢還是很逼人的。
“說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篝火不時發出噼裏啪啦了響聲,明妃靠在狐皮裘毯子上,身邊人在聊天,她的眼神卻不時落在遠處,那個方向正是墨燮和祕母談事的位置。
旁邊月燃也有些心不在焉,鬼鳧將烤好的野雞遞給她。
明妃看到這一幕,眉頭微挑,脣畔扯出個明媚的笑意。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動靜,衆人眼神皆是一緊,月燃的手都放在了劍柄上。
風無翊翻身下馬,和月燃打了個照面,便有些着急的問。
“墨燮呢?”
“和祕母在商量呢。”月燃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微微揚了揚下巴。
風無翊忙點了點頭,也不拘束擠到他們身邊便坐,騎了好幾個時辰的馬,腰痠背痛的。
祕族人大多也都見過風無翊了,禮貌地頷首,風無翊也都一一回應了。
明妃沒見過風無翊,但是看月燃還有周圍人的態度,也猜到了是相熟的。
只是‘墨燮’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明妃微微皺眉,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終於完事,墨燮和祕母緩緩而來,看到風無翊,墨燮微微皺眉。
倒是祕母,看到風無翊出現,頓時展開笑顏。
“祕母,又見面了,身體可大好?”風無翊看到祕母很恭敬的問了聲好。
“小翊何時來的。”祕母很是親暱。
“剛來剛來。”風無翊笑着點頭,竟有些乖巧的意味。
不過那眼神一直往墨燮身上瞟,沒忍住直接詢問道。
“聊得怎麼樣啊,可想到如何救師父了?”
畢竟救路綰纔是他心裏的頭等大事。
墨燮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回覆,而是眼神晦暗地反問他。
“你
爲何來?出事了?”
這一問,風無翊纔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剛剛躺了許久險些把正事忘了。